父子俩简直就是角色调换。
陆知鸢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江枭余光看她一眼,目光再收回来的时候,眼神比刚刚软了几分。
“江枭说你不能吃辣,今天这菜啊,我就没放辣椒。”
陆知鸢意外到怔住:“这、这一桌子的菜都是您做的吗?”
江鸿年眼角笑出深深的纹路:“也不知合不合你的口,你尝尝。”
江枭拿起筷子给陆知鸢夹了一块油炸小食,结果对面传来颇有怨道的一声——
“你给她夹那个干嘛,你盛点这个,野米花胶汤,这里的野米很有嚼劲的!”
江枭抬头看他:“不都是你做的?”
江鸿年:“”
就在江枭把筷子放下的时候,听见陆知鸢说:“我想尝尝叔叔说的花胶汤。”
江枭看了她一眼,又瞥向对面。
最后在江鸿年偷偷弯起的嘴角里,江枭端起陆知鸢面前的碗
那顿饭,融洽又不融洽。
江鸿年每说一句,江枭就忍不住顶回去一句,然后又被陆知鸢的一个眼神又或者轻轻一句话成功压制。
江枭本想吃完饭就带陆知鸢离开的,奈何江鸿年又去切了一些水果过来。
江枭就把提到嗓子眼的话咽了回去。
时间一点点过去,见江鸿年的话越来越多,江枭又看了眼时间,都快八点了。
他碰了碰陆知鸢的胳膊:“早上起那么早,困不困?”
他话都说的这么明显了,陆知鸢忍住嘴角的笑:“还好。”
江鸿年看出他这是想走,尽管心里有些不舍,可又不想把后面的路堵死。
把两人送到门口,江鸿年问的小心翼翼:“明天就端午了,中午”
江枭知道他的心思:“明天要去她奶奶那边吃饭。”
江鸿年轻哦一声,又问:“那后天呢?”
“后天就回去了。”
陆知鸢把江鸿年眼里的失落看在眼里,她心有不忍:“江叔叔,明天晚上,我和江枭再过来陪您过节。”
闻言,江鸿年脸上瞬间展笑:“好好好!”
当时,江枭没说话,但是回去的路上,他就忍不住了。
“你干嘛答应他?”
陆知鸢囊了囊鼻子:“叔叔做的饭好好吃。”
江枭笑出一声无奈:“陆知鸢,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嘴馋了?”
她低着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声音好不委屈:“就是很好吃嘛,在外面都吃不到那种味道。”
见他半晌不说话,陆知鸢扭头看他,刚要开口,听见他说——
“我已经很多年没吃过他做的饭了。”
久到记不清是小学还是初中,但今天桌上的那道蓝莓山药还是当年的味道。
是和他母亲做出来的蓝莓山药一样的味道。
回到酒店后,江枭像昨晚一样,把车停好后,没带她上楼。
微燥的晚风里,灯影把人影拉长。
江枭牵着她走在青灰色的人行道板上,被江枭握着的那只小手,手腕上多了一个绿镯。
那是江鸿年在晚饭后偷偷给她的
作者有话说:
明天上午要去外地学习两天,余下的两万字会在周四一次性放上,再做不到我就是狗!
◎九月十九,温柔又缱绻◎
第二天, 陆知鸢带江枭回家吃饭。
之前和陆萧芸的那次见面,两人再见, 彼此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提,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借着她老人家心情好,饭桌上,江枭把和陆知鸢的婚期和她确定了下来。
九月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