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2)

结果刚一转身,江枭又叫住她,不过不是喊她的名字。

“嗳”。

陆知鸢转身看他。

“瓶子怎么扔这,”江枭眉心拧着:“花呢?”

“花在我房间里,”陆知鸢伸手指了下花瓶:“这瓶子裂了缝,漏水。”

也不知记忆怎么跳的那么快,江枭突然想起昨晚回来的时候,她站在茶桌前在抹桌子。

江枭转身往西墙走,等他握着昨天买回来的那个花瓶从屋里走出来的时候,陆知鸢刚开了自己的房门。

“喏。”

声音从他嘴里闷出来的同时,花瓶轻碰在了陆知鸢灰蓝色的大衣背后。

昨天江枭把花瓶拿回来的时候,说的是店里的小姑娘要的,结果脸一转,花瓶还在他这。

不等陆知鸢问他,江枭就自己先开口了:“你先用着,等下去县里重新买一个再给我。”

其实那十几枝茉莉花已经被陆知鸢插在了绣球的花瓶里,可他都把花瓶递到她手边了,要不接着,说不好他这个‘怪人’会觉得她不识好心人。

陆知鸢伸手接过:“谢谢。”

江枭瞥了眼她眉眼和嘴角的笑意,突然想到张北叨唠过的一句话。

——这女人啊,就得顺着毛捋,但凡不对着她心思啊,那变脸绝对比翻书还快。

看吧,对着她的心思了,又跟以前一样朝他笑了。

作者有话说:

张北:我都不记得自己说过,枭哥记性可真好~

今天揪58只小红包~

◎心里痒痒的◎

六号街的后面有一块空地,附近的车都停在那儿。

两人一左一右踩过街上的青石板路,走到没有经过打磨的水泥路面。

也就两分钟不到就到了六号街的后面,江枭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按下锁车的摁钮,听见了“滴”的一声,江枭扫过去一眼,寻到了车停着的位置。

陆知鸢落后他两步跟在他身后,到了车边,陆知鸢走到车后座,手碰到车门把,她动作突然顿住。

这么多年,她坐惯了后座。

可她现在坐的是人家的顺风车,再坐后座,就显得不礼貌了。

陆知鸢抿唇抬了下眼,正好和江枭的眼神对上。

刚刚她没绕过车头或车尾往副驾驶去的时候,江枭的视线就跟着她了。

陆知鸢面露几分不细看觉察不到的尴尬,她收回手,弯唇朝他笑了一下,而后绕过车头去了副驾驶那边。

见她打开副驾驶的门,江枭才坐进车里,陆知鸢后他几秒才跟着坐进去。

江枭边抽出左肩的安全带系上,边随口似的问了句:“一时没改过来?”

陆知鸢侧头看了他一眼,语带歉意:“不好意思。”

店里的金丝木楠桌,或许是因为生意需要。

手上戴着不低于六位数的玉镯,或许是个人喜欢或品味。

而他刚刚那句话让她半点反应的时间都没停顿就领会到他话里的意思,说明她的家庭应该是殷实的。

可怎么就跑到这小地方开一家不起眼的茶叶店呢?

江枭扭头看向她。

感觉到定在自己脸上的眼神,陆知鸢侧脸看过去,目光不躲,与他对视。

一脸坦荡,不娇不怯。

有意思。

江枭收回眼神,唇角勾出意味深长的弧度。

江枭很少自己开车,倒不是因为他摆架子,而是因为他近视,虽说度数不高,但他懒得戴眼镜。

车子打了火,江枭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眼镜盒,从里面拿出一副无框眼镜卡在了脸上后,随后将空了的眼镜盒往中控台一撂。

陆知鸢的视线在他侧脸上停留了几秒后,把那眼镜盒倒立在放水杯的圆档里。

四个车窗相继下落,江枭又开了空调,静坐了两分钟后,江枭脚踩油门,一只胳膊压着车窗边,单手打着方向盘,把车屁股朝外的车倒了出来。

平时张北喜欢走近道,直接把车穿进街里轧在青石板路上,江枭开车的话,一直都是从一号街前面那条石子路走。

车子上了石子路,江枭把几个窗户都滑了上去。空调的温度也随之降了两档。车子开过两公里远的石子路面,又绕了几个弯才驶进四车道的县道。

江枭这人,虽说平时看着有点野,做事也不怎么按常理出牌,但他开车很规矩,限速60的路上,码表盘的指针一直停在五十到六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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