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从学渣到学霸,总共分几步。
按照把大象放冰箱理论原理推导,这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
,200多个单词,她暗自决定每天攻破两三章,三天后狠狠惊yan夏老师。
可现实的困难并不会因为打了j血就忽然变简单,很久没用的脑子也并不会因为亢奋就忽然变灵光。
前两天的时候,她还很乐观,心想不就是背单词嘛,能有多难。
然而第三天之后,她发现之前背过的也忘了,于是进度一拖再拖,这都好些天了,她都没背完。
陈暖暖高中时候擅长理科,背东西一直不在行。尤其是这种完全无法互相联想的纯符号x质的东西,就是不能顺畅的进入脑子。左耳进右耳出,要花很多时间才能记住。
她高中的时候就用了大量的时间背英语单词,效果也非常差劲。
高考的时候,她的英语成绩之所以还凑合,完全是因为刷题刷出了肌r0u记忆。
而现在,被英语支配的恐惧又重新回来了。
她用笔在草稿纸上唰唰唰地写,一个单词重复写很多遍。
倒也不是完全记不住,就是背得巨巨巨慢,几乎跟不上上课的进度,而且掌握的也不扎实,今天还记得住,明天就忘了。
背了忘,忘了背,她觉得自己脑子已经要锈住了。
陈暖暖手里捏了一打写的满满的草稿纸,暴躁,丧气,但是也不是没有成就感。
顺手拍了一张照片,给夏远安发过去。
库库炫棉花糖:【照片】
库库炫棉花糖:小猫探头gif
夏远安看见陈暖暖发来的消息,照片上是一打写得满满登登的纸和两支用光的中x笔芯,笑意一点点爬上眉梢,心想小孩这是在求表扬了。
卡先生:乖。加油!
卡先生:遇到问题记得问我。
陈暖暖心想,我现在确实有问题。
能不能请教一下我们学校最年轻的博士,为我讲解一下单词应该怎么背呢?
这这这,太基础了吧,要她怎么开口?
她决定先自己想想办法。
遇事不决短视频,手机啪啪打开b站小红书微博抖音,关键词换着搜,搜出一堆a4纸背诵法遗忘曲线背诵法之类的,各个都言之凿凿确保行之有效。
陈暖暖跟着视频花里胡哨地试验了一通,也不知道是没弄明白原理还是怎么回事儿,总之毫无收获,且又白白浪费了几天时间。
陈暖暖最终哭丧着脸,请教宿舍学习成绩最好,二等奖学金获得者郝文同学。
“背单词啊,我不怎么单独背单词,是直接看句子,单词放在句子里,有一个逻辑关系,多看几遍就记住了。”
郝文回答,又轻声细语地给她详细演示了一下自己是怎么记住单词的。
大概流程很简单,就是她盯着那句话看十几秒,念了两遍,然后就……记住了。
陈暖暖表示,吾等凡人,理解不了学霸的脑子。
上周五那天,夏远安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周末来家里,顺便看看她最近的学习情况如何。
陈暖暖觉得自己没有脸见她夏老师。
如果夏远安问起她这周任务完成情况,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于是随便找个理由,推托掉了夏远安的邀请,一直躲在寝室里闭关。
但是越急躁越是什么都记不住,她现在看见单词就想吐,心思已经到处乱跑了。
坐在桌前一会儿00鱼,一会儿刷刷短视频,等准备好了用功又想起来没有洗衣服,还要去超市采购卫生纸和酸n,于是两天时间就这么拖拖拉拉地过去了。
但是这两天她一直不得安生,焦躁一直围绕着她,她觉得很烦,很没意思。
这样的心境下,她玩也玩不好,吃也吃不香。
等周日晚上的时候,夏远安又打来电话。
陈暖暖那时候正在听b站跳出来的推文视频。
“我穿越到了古代上一世我是首富家的千金大小姐被未婚夫和亲妹妹陷害身败名裂这辈子重获一回定要把属于我的东西拿回来……”
手机上消消乐特效哗啦啦地响,小动物连串被炸飞,手指上下滑动,还没做好心里准备就碰到了接听键,因此接电话时声音都有点抖。
但是,关掉网页版b站的手速相当果决,推文视频里的av声消失的猝不及防。
“学习任务完成得怎么样了?”夏远安问她。
“还,还行吧,正在背呢。”
“你有好几天没汇报了。有没有偷懒?”夏远安又问,声音里似乎有调侃的味道。
“没有,真没有,我用功着呢。这周……就是作业有点多。”
陈暖暖觉得贴着听筒的那边脸发着烧,她做贼心虚地把刚打了一半的消消乐也关掉了。
“嗯,那就好,学习可以慢慢来,yu速则不达,要扎实一点,不需要很快。”
夏远安叮嘱着说,他最近看陈暖暖的表现大有进步,但是很疲惫的样子,忍不住想她会不会太急于求成,心想还是得提醒她几句。
“夏老师,那个,你小时候看tvb吗?”
陈暖暖小嘴叭叭的,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乐:
“您好像tvb版《笑傲江湖》里的那个岳不群啊,就是吴三桂那个演员演的,他就老ai跟令狐冲说yu速则不达。”
夏远安那边笑了一声,挺无奈的说:
“小同学你可真会b喻,要是想挨打可以直接说,皮一下没必要绕这么大圈,不用跟老师客气。”
“夏老师你怎么这样,我就说说,你不带生气的!”
陈暖暖虽然感受到威胁的味道了,但是她并不怎么害怕,而是直接埋怨人小气。
夏远安当然也不会因为这点事儿跟她一般计较,也没接她这话茬,直接说正经事:
“陈小暖同学,有学习问题要记得问老师,别客气,你交了大学学费的。”
陈暖暖心不在焉的连声答应着:
“嗯,我不跟您客气,我就是最近作业太多了,好几科要交论文,忙不过来了都,单词我会好好背的。”
等放下电话,陈暖暖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别说消消乐了,现在连都不想听了。
她不是故意和夏远安隐瞒她遇到的困难,只是这种低级问题,她要怎么开口?
老师,我不会背单词?您能教教我怎么背单词吗?
不行,太蠢了太蠢了。
小学生都知道要怎么背单词的好不好,如果她问这么简单的问题,会显得自己智商特别低,连个小学生都不如。
她在心里越骂自己废物,越不想让夏远安也这么觉得。
面子是一回事,可是她很怕夏老师会觉得她孺子不可教。
夏老师的辉煌履历她是知道的,大学期间一直是特等奖学金获得者,出国读研读博也是保送,大学期间还得过演讲b赛的一等奖。
奖杯就在夏远安家里书柜上放着,金灿灿的,上面雕刻的日期应该是他大三的时候,旁边类似的奖杯奖牌还有好几个。
真是璀璨夺目的个人履历啊!她骑四千匹马都赶不上。
她再一次沮丧地想,自己学外语的天赋实在太差了,她本是一个理科生,当初根本就不应该报这个专业,不应该走这条路。
可她跟夏远安保证了,还是要y着头皮把单词背完的。
而且已经拖了一周了,下周再背不完,就显得她更废物了。
陈暖暖叹了口气,换了一个新的中x笔芯,想了想,把消消乐的app直接给删了,继续埋头消耗文具去了。
不过,陈暖暖说作业多这件事,也不全是撒谎。
大二的课b大一时候多了不少,除了基础日语,听力这种专业课之外,又加了很多选修课,b如日本历史文化,国际经济贸易等等。
尤其是现在临近期中,很多科目都有交作业的要求,这两周的课业压力也让陈暖暖同学应接不暇,这让她的心里更加焦躁。
于是很快,她就犯错误了。
…………
求个猪猪呗!
事情是这样的,她有一节公选课《日本历史》,这几天老师让交一篇小论文,算作期中考试的成绩。
这节课本身内容很简单,期末考试如无意外也是开卷考,这次要求的小论文也基本都是书上现成的内容。
宿舍的另外三个人都是在课堂上就写完了,直接交上去了。
陈暖暖那堂课还在打她的新手村副本:背第二天夏远安上课要考的单词。她心里想这个论文又不难,等晚上有空再写。
但是等晚上回了宿舍,她被单词填满的脑子,也彻底忘了交作业这回事。
宿舍几个人也没想到她还没交,压根就没人提起来。
班长在群里艾特过所有人,《日本文化》作业周三之前必须要交上去。但是后面又有人讨论其他的话题,随后一群人聊了起来,把重要的信息直接湮灭在表情包刷起的长龙里。
陈暖暖再次错过了自我救赎的机会。
截止日期下午,老师联系班长,说只有陈暖暖一个人还没交作业,让班长去催一下。
班长急三火四的给陈暖暖打了好几个电话,又发了信息。
可那个时间陈暖暖在宿舍里睡觉,昨天晚上为了应付夏远安的随堂考试,她熬了夜,下午难得没课,回了宿舍睡得昏天黑地,顺手把手机调了静音。
这一觉睡得香甜无b,等她晚上七八点钟的时候才醒来,迷迷糊糊拿手机一看,发现班长的最后一条信息是:
“暖暖啊,打你电话你也没接,你可太愁人了,明天去办公室和李老师好好说说,争取宽大处理吧。”
看到轰炸信息的陈暖暖吓得差点把手机甩飞出去,忙不迭的给班长回拨过去,得知此时老师已经下班,她完美的错过了交作业的最后时间。
“你赶紧补吧!虽然不知道明天李老师还会不会给机会,不过你起码试试,不然期中就真没成绩了,期末等着挂科吧。”班长如是说。
陈暖暖顿时一个头变成两个大,心里很慌,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赶紧补作业。
晚饭也吃不进去了,从室友那里抢了几个蛋h派充饥,陈暖暖重新把教科书翻出来,确认了作业要求——写一篇关于“大政返还”的小论文。
陈暖暖心中暗暗叫苦,什么叫大政返还,这几个字连起来她都不知道啥意思。
如果这篇作业在上课时候交,那是跟大家混在一起的,作业质量多少可以随意一点,把教材上面的描述抄一抄,意义写一写就行。
反正她又拿不到奖学金,不需要jg益求jg做到满分,只要按时交上去保证及格就可以了。
但是补作业她就不敢糊弄了。
万一像以往那样粗制n造,老师看着不满意不收了,她就完蛋了。同时她也怕交作业的时候万一被老师问问题,她答不上来也非常危险。
于是根本不敢多抄书上的内容,认认真真的查资料翻书,忙活了一晚上,才终于在熄灯之前把作业写完了。
等写完的那一刻,躺在床上的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很疲惫。
在床上辗转反侧睡不着,她心里格外难受。
不知道明天李老师会不会收这篇迟到的作业,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成绩。
这个小论文本来就不难,别人在课上都能写完,是自己拖拖拉拉,才导致了这个结果。
扩展到别的事情上也是这样,她总是b别人慢半拍,然后被狠狠落下,自己在后面费劲儿的追赶,整个世界只有她一个人在孤军奋战的赶路,一路丢三落四,拼命追赶也追赶不上。
心里涌上一阵烦躁来,她把手放在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然而身t是有自我保护机制的,她很快就松开了手指。
室友们都睡了,陈暖暖向四周看了看,蹑手蹑脚地拿着手机,轻轻地离开了宿舍。
走廊尽头是一个僻静的消防通道,平时没有人来,何况是大半夜。
陈暖暖从睡衣兜里0出烟盒和打火机,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
这几天都没x1烟,第一口就让她有点晕乎乎的,烟雾刺激到眼睛,让她有流眼泪的冲动。
她打开手机,重新看到了自己没回复的那三条来自夏远安的信息。
10:30卡先生:睡了?
11:10卡先生:今天g嘛了?
11:28卡先生:怎么了?
夏远安发来消息的时候她当然看到了,但是她不知道要怎么回复。
她不愿意坦诚自己连这么简单的东西都会忘记,不想承认自己这么废物。
但是现在,她疯狂的想和夏远安说话。
她也是脑子ch0uch0u了,想都没想,把和夏老师的聊天框打开,啪啪啪地打字,按下发送键。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对不起我没给您回消息,您睡了吗?
指尖袅袅烟雾在寒夜中升腾,她看了看时间,00:27分,这个时间点,怎么想夏远安都已经睡了把。
夏远安当然不可能在这个时间为了回她的信息还醒着,那不现实,陈暖暖确实没有这种不切实际的期望。
然而夜凉如水的静谧,让她的难过无限向深远处扩张。
她茫然四顾,孤独感像是头顶白惨惨的灯光一样,笼罩全身。
人的负面情绪,大部分都是因为自责而导致的。
当一个人遇到挫折,如果只是单纯的倒霉,往往仅会感叹几句天道不公,其实并不会太走心。
然而但凡是本可以避免的灾厄,如果真是由于自己的疏忽,最终没躲过去,这时候自责的念头就会迫使人一遍一遍的反复回想,那些“我本可以”和“我真废物”,盘旋在脑内,像是慢x毒药,蚀骨噬心。
陈暖暖忍不住掉下眼泪来,在冷夜的空气中滚烫的流过脸颊。
就在泪眼朦胧间,她的手机嗡的振动一下,然后屏幕亮了。
卡先生:在
卡先生:还没睡?怎么了?
两条信息如同破开孤寂暗夜之海的船帆,船舷上的灯光徐徐拨开海面上的迷雾。
陈暖暖忽然觉得全身像是被这手机的振动激活,马上把手中燃剩一半的香烟扔进旁边的易拉罐瓶子里。
她清清嗓子,两只手握着手机,像是那个在圣诞夜街头捧着火柴的小nv孩一样虔诚。
库库炫棉花糖:夏老师,我可以给您打电话吗?
库库炫棉花糖:那个,如果您休息了就算了。
很快,她就收到了夏远安的回应,不是微信,而是一个电话直接拨了过来。
“喂,小暖,怎么了?”电话里传来夏远安的声音,带着刚从睡梦中醒来后特有的混沌鼻音,听起来哑哑的。
“夏老师,那个……我把你吵醒了吧。”
“嗯,没事。”夏远安问:“你现在在哪儿?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什么事。我在宿舍的走廊里,她们都睡了,我在外面打电话,周围没有什么人,抱歉啊您的信息我还没回复。”
“今晚是有事情在忙吗?怎么这么晚打电话?真没什么事吗?”
夏远安的语速有点快,听起来有点急,不像平常那样稳。
陈暖暖连忙解释:
“真没什么事,夏老师,那个,我不应该这么晚打扰您,我,我,我就是哎,您是不是生气了?”她g巴巴的说。
“b起道歉来,我更想知道你现在和我打电话的理由是什么。”
夏远安的声音听起来明显b刚才更清明了一些,想来是彻底醒了。
陈暖暖刚刚还有一肚子话想说,现在忽然噎住了,又不想很快的结束通话,于是想了想,还是支支吾吾开了口:
“那个,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吧……唉就是吧,我在想一个问题,就是……人是不是都会迷茫啊什么的,b如说进入到了一个陌生的领域,身边不再是自己熟悉的东西,以前一些可以做的很好的事情,一些习以为常的事情,都变得很陌生,就……很不适应,很乱,总是出差错,总是,嗯,事与愿违,人生不如意事十有什么的……唉,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就是觉得有点难受……”
夏远安那边没有开口,一直在听她言不达意地说着。
深夜的楼道里寂静无b,窗外传来风吹树枝摇晃的声音。
陈暖暖蹲在一个墙角,背后传来丝丝凉意,她觉得自己要被这无边的寒夜给一口吞了,只能靠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细微呼x1声陪伴。
陈暖暖说了半天,又忽然顿住了,小心翼翼的问:
“那个,我……我也没什么事,那个,这么晚打扰你睡觉,你没有生气吧。”
夏远安没有立刻说话,他让陈暖暖等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有点严肃:
“小暖,如果有事可以直接和我说。要是实在不想说,我也没办法强迫你。但是你知道,我们的关系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和坦诚,我实在没办法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保持不生气。”
夏远安顿了顿,又说:
“不过,时间也不早了,你如果不想说,就先别想了,挂了电话去睡觉吧。”
他说完这些,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冷了下去,气氛又陷入了一阵让陈暖暖不知所措的沉默中。
夏远安并没有催促她,也没有主动结束电话。
但是这种压迫感让陈暖暖不由自主地觉得,如果她再不开口,这通电话就会随时结束,然后就再也打不通了。
也许以后也打不通了。
她不敢再等了,只能开口。
“夏老师,我其实,其实……有点害怕。”
“为什么害怕?”
陈暖暖用手无意识地扣着墙皮上的一个小坑,又压低了声音说:
“我,我怕我怎么努力都追赶不上,我怕我根本没有学外语的天赋。我也怕我太笨了,你怎么教都教不会,慢慢就会嫌弃我,也怕你生气了失望了,会不想管我。我……”
夏远安没有耐心听她发表这篇毫无根据的“害怕论”,直接打断陈暖暖的话,一句切中要害。
“陈暖暖,今天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直接有事说事,给你两分钟,再说一句废话我就不听了。”
忽然被叫了大名的陈暖暖同学像是被神仙点住额头的小动物,只在刹那间,她神识从混沌变得清明。
是啊,她在这里自怨自艾有什么意思?
怕夏远安觉得她蠢,难道现在就不蠢吗?
她忽然不想再纠结了,也懒得思考会有什么后果,竹筒倒豆子一样忏悔着说:
“我,我最近都完不成您布置的作业,那些单词,我用了很多时间都背不好,总是忘掉。别人背两三个小时就背完了,我背一整天都背不下来。我这几天学习效率很低,总是胡思乱想,看书也看不进去。我,我,我真的没有天赋,而且好累啊,真的很想完成任务,但是都完不成。可是我不敢跟你说,怕你觉得我笨,怕你觉得我,烂泥扶不上墙,怕你不管我了。”
“嗯,还有吗?”夏远安声音听起来毫无波澜。
“还有,我,我还犯了一个错误。李老师《日本历史》的期中作业,我忘记了截止时间,本来今天应该交的,班长也联系我了,但是我下午睡着了,到晚上才知道。那个,班长说我可能没有期中成绩了,期末也可能会挂科,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还有吗?”夏远安依然是很平静的语调。
“没有了,就,就这些了……”
陈暖暖嗫嚅着说话,她嘴巴有点g,喉咙也有点紧。
她t1an了t1an嘴唇,又咬住了嘴唇内侧的一块nengr0u,使了点力气,嘴唇被咬的有点麻。
“现在作业补完了吗?”夏远安问。
“嗯,刚刚补完了。但是,就是不知道李老师明天还会不会收,也不知道明天她会不会在办公室。如果明天交不上,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真的是忘了,我不该忘的,别人上课的时候就交了,我,我……我真是太不应该了,您批评我吧……打我也行……”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说到后来,几乎变成了蚊子声。
她听见电话那边的夏远安长叹了一口气,缓缓的开口,声音带了冷意:
“所以,陈小暖同学,你就因为这些原因,怕我生气,怕我觉得你笨不管你,所以不敢告诉我?”
“嗯……”
“然后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你倒是看看现在几点了?明天早八啊,还是我的课!”
“……”
“一接电话还说的这么吓人,又害怕这害怕那的,跟天要塌了似的,要不是你在宿舍,我还以为你闯什么大祸进局子了,你说说你,大晚上自己瞎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是不是欠揍?是不是这两天pgu不疼了?”
夏远安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陈暖暖下意识的把手机离耳朵远了一点。
“夏……夏老师,您先别激动别生气……”
“哎我都被你气jg神了……我看你确实是脑子不够用啊陈暖暖,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遇到问题可以问我,你问了吗?我是你老师,也是你主动,你遇到问题不问我,是要za0f吗?我看我说的话你是一句没放在心上,心思都用在自己瞎琢磨上去了,怎么的,自己瞎想能琢磨出航空母舰来还是能破解哥德巴赫猜想啊?破孩子你真的,哎,但凡我现在能揍到你,你pgu肯定得开花,你信不信?”
“……”
“我看你也是欠揍!”最后一锤定音,带了十足的严厉。
陈暖暖被吓唬住,惶恐不安地原地缩成了一团,压根不敢再开口,怕夏远安更生气。
“说话!”夏远安带着怒气的声音说。
于是陈暖暖同学脑子里断掉的线路马上链接正常了。
“老师我知道错了!”
“自己说,该不该打?”
“该……该打。”
“认不认罚?”
“认,认的。”
“你说说你,就是认错的时候乖,早g嘛去了?非得找顿骂你就痛快了?你给我等着,回头好好收拾你!”
“……”
“傻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哑巴了?说话!”
陈暖暖心想,我倒是想说话,可是我说什么呢?说什么好像都会被训。
于是她期期艾艾颤颤巍巍地说:
“对对对不起啊夏老师,那个不然,不然你罚我吧。那个,我在走廊里,周围没人,也可以自己打自己……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这句话倒是让夏远安有点愣住了,他本来完全没往这上面想,但是陈暖暖提起来,他也不禁开始往这个方向思考。
马上,他意识到这方向太危险,紧急刹住了车……
“陈暖暖同学,你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大半夜在走廊里瞎折腾,还自己打自己,你是想变成以后x外鬼故事中的一环吗?滚回去,回床上睡觉去!不想睡觉就给我跪着反省,闹什么闹?”
然后他听见陈暖暖在沉默两秒后回答:
“那我,我,我是跪在走廊里面吗?地面好像有点脏……那什么,我去拿个衣服吧,走廊也有点冷……”
夏远安感觉头疼yu裂,脑瓜仁一跳一跳的疼。
大半夜被小崽子叫起来不算,还被拉着发疯。小崽子油盐不进,让自己这个准中年人怎么受得了?
他一边按着太yanx一边极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也尽量把语调放得平缓了,像哄孩子一样说:
“乖,现在回去睡觉去行不行?明天再说?”
然而陈暖暖同学永远学不会如何乖,也不知哪来的一gu劲,回答虽声若蚊蝇,但是态度很明确:
“我不回去,不想睡觉,您罚我吧,我知道错了。”
夏远安叹了口气,忽然想明白了陈暖暖这是作的什么妖。
这个小混蛋,这几天瞒着不说自己憋着,现在应该是知道犯错了,目前正在自责难受的阶段。
所以执意缠着他,想要惩罚,可能只有这样,心理才会舒服一些吧。
唉,与其说是讨罚,不如说是变相的撒娇吧。
他还能怎么办?
想到这里,夏远安态度忽然变得冷淡而严肃起来,缓缓地开口说:
“你宿舍的床,有帘子吗?”
“有的。”
“你现在回宿舍,shang,戴好耳机,帘子拉好。准备好了打字告诉我。”
“嗯,知道了。”
“既然是你自己讨的罚,就好好受着。”
陈暖暖回到宿舍,轻轻的走回自己的位置,又蹑手蹑脚爬上了床。
她感觉自己脸热得发烫,幸好黑暗中没人会看到。
拉好帘子,她又把所有透光的缝隙都仔细检查了一遍。
帘子很厚,正面贴了遮光的材料,外面的光亮一点也透不进来。
现在小小的床上空间只有手机屏幕亮起的暗se,把这一方小天地照得朦胧不真实。
这期间,电话一直保持通话状态,可夏远安没再说一句话。
但是这不妨碍陈暖暖能听见夏远安下床的声音,饮水机咕噜咕噜的声音,喝水的声音,放下杯子的声音,也不妨碍她能感受到电话那边冒出来的火气。
她的心尖颤抖,四肢也跟着微微轻颤,x腔里好像有一直小兔子正在蹦跶。
陈暖暖不知道夏远安要怎么罚她,所有能出声音的行动都不现实,夏远安根本就不可能让她自己打自己。
那他要怎么办呢?
想到这里,她忽然在心中冒出一丝雀跃的小念头,跟着嘴角向上挑了挑。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现在的心情和半小时之前丧气烦躁的心情截然不同,也没意识到自己为什么会因为夏远安生气了而有点高兴。
等她把所有东西都弄好,两肘架在枕头上,给夏远安打字:
老师,我准备好了,已经在床上了。
耳机里传出来的夏远安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听。
“现在没办法开视频,所以每次你做好一件事,都要告诉我。”
陈暖暖回复:好的,我知道了。
然后陈暖暖听见他说:
“现在,跪着。”
陈暖暖在床上爬起来,铁架子床会因为她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响声,因此她动作不敢太大,只能缓慢的把被子掀起来放在一边,然后一点点的慢慢扶着墙,朝着枕头的方向跪好了。
她打字:我跪好了。
夏远安说:面朝墙,pgu朝外。
陈暖暖又一点一点移动双膝的位置,把自己整个儿扭了90度,面对着墙摆好姿势。
她的脚丫碰到了床铺的铁栏杆,有点凉。
陈暖暖戴着一边的耳机,夏远安不说话的时候,她也只能听见一些微小的杂音。
另一边耳朵空着,但是万籁俱静,包裹她的是这深夜的静谧。
这静谧让她的听力变得格外敏感,仿佛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
她打字:我准备好了。
耳机中传来的夏远安的声音,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般,说出的命令是不能违抗的圣旨。
夏远安说:“宿舍冷不冷?”
她回答:不冷。
宿舍还没供暖,其实有点冷,但是她全身血ye都是热的,根本感觉不到。
夏远安说:“不冷的话,把k子脱掉,内k也脱掉。”
夏远安又说:“犯错误的小孩没有穿k子的资格,只能光pgu罚跪。”
陈暖暖的脸瞬间就发起烫来,浑身都像被点了火一般燥热。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两只手去扯自己睡k的k腰,她怕别人听到布料的动静,只能一点点慢慢的行动。
她能感受到腰带皮筋在自己的pgu上向下一点点摩擦,紧接着微凉的空气吹到娇r0u上,让她忍不住微微发起抖来。
遮盖住害羞部分的所有布料被剥下,卡在了大腿根,露出了pgu蛋的两团r0u。
陈暖暖的伤早就好了,她可以想象自己身后的两团暴露出来,应该是亮白se的,就算在黑夜中也能被轻易看见。
两团明晃晃的baengr0u团暴露在空气中,瑟瑟发抖,这场景像是受罚之前的展示。
提醒着受罚者,也提醒着看客,这两团r0u将为它们主人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这种想像让她的心中涌起难以抑制的羞耻感。
夏远安没催促,他等陈暖暖说脱好了k子之后,好像亲临现场一样说:
“k子要全脱下来,不可以挂在腿上。如果上衣太长,也要撩起来,不可以盖住pgu。就让别人好好看看,你是多么的欠教训。”
没有人可以真的看到这一幕,但是陈暖暖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要烧着了。
她发抖的手指00索索的把自己的k子又往下扯,褪到了膝盖,然后缓慢抬起右边的膝盖,要从睡k和内k的洞里,把自己的小腿拿出来。
这个动作还是有点大,尽管她已经尽量小心了,可放下腿的瞬间,钢铁床架还是随着动作“吱呀”响了一声。
这一声让陈暖暖瞬间起了一身j皮疙瘩,心脏突突突的跳得更快了,好像要冲破喉咙的防线一般。
她们宿舍的床是shang下桌两两相连的,她脚的方向,连着室友张心薇的床。
万籁俱寂中,她听见张心薇那边传来了嘻嘻索索翻身的动作,然后是布料轻微的摩擦响动。
还有一声迷迷糊糊的轻声呼唤:
“暖宝,你才shang吗?还不睡?”
是张心薇,她被自己吵醒了!!
她此时光着pgu面对墙,左腿跪在床上,右腿曲着,所有的k子都挂在脚腕上,一动不敢动,全神贯注的保持着这个尴尬的动作。
很明显,夏远安也听见了张心薇的声音,因为他说:
“回答一下,要有礼貌。”
陈暖暖咽了一口口水,颤抖着声音,轻轻向那个方向说:
“嗯,我这就睡了,晚安啊。”
她听见张心薇那边又翻了个身,她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然而那边俄而传来均匀的呼x1声,估计是又睡着了。
陈暖暖索x快刀斩乱麻,不敢再磨蹭,把k子几下扯掉了。
心跳的飞快,此时几乎要从喉咙里飞出来了。
夏远安说:“刚刚害怕了?”
陈暖暖打字:我好害怕,我怕被发现。
夏远安:“你做错事被教训,怕被好朋友看见丢人?”
夏远安:“这么怕的话,下次再罚跪不要拉帘子了,让她们都看看吧。她们肯定想不到,成年了的小暖同学还会因为不乖光着pgu挨罚吧,最好也给她们看看你pgu上的伤,让她们看看你有多欠揍。”
陈暖暖:…………
夏远安:“k子脱掉了吗?”
陈暖暖回复:脱掉了。
夏远安说:“现在把手肘撑在膝盖前面,腰塌下去,pgu向后撅起来,pgu不许碰到小腿,照着做吧。”
陈暖暖在猛烈的心跳中,听话地让两只手肘撑住柔软的床垫,向后撅起pgu。
学生宿舍的小床只有不到一米宽,她手肘伸不平,只好往外挪了挪身子,才能堪堪放下去,头已经顶着墙面了。
但是她还要捧着手机打字,只能又不断向后挪,两个小脚丫已经要探出了护栏外。
她怕把帘子顶开,只好把并拢的小腿打开,大腿夹着,摆成内八的样子。
可pgu还是会不断向后挪,tr0u触碰到了床帘丝滑的面料,这让她不自觉的更加紧张起来。
于是她把自己尽量缩短成一小团,手肘紧贴着膝盖,几乎是脸贴着手机在打字:夏老师,我摆好姿势了。
夏远安开口说:
“先好好跪一会儿,如果冷了上半身可以盖被子,但是pgu要晾在外面。好好想想今天为什么要挨罚,不只是作业的事情和背单词的事情,还有别的,我等你的反省。”
陈暖暖用气音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好似睡梦中的呓语一般。
夏远安听见了,他说:
“跪着吧,好好想想错哪儿了。”
其实她的床垫很软,这个姿势并不会让她很难受,膝盖也没觉得疼。
然而,她却感觉到了强烈的羞耻感。
宽松的睡衣早就滑到了x口,两个rufang小兔子似的0露在外面,她把衣服往腰上拽,可又迅速滑了下来。
她现在下半身一丝不挂,因为腰塌了下去,所以pgu向后翘起,成了全身的最高点。
她忍不住往后瞧,身上其他的部位都在黑暗中被隐去了,只有不着片缕的大片雪白皮肤像是自带了高光。
床帘接触到t面让她感觉不安,仿佛再往后一点,她的两团pgu就要从帘子的遮盖下暴露出来。
内八的跪姿让她的pgur0u被迫抻开,她能感觉到后面的小菊花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在丝丝冷风中不自觉的收缩着。
就连另一处敏感部位都是向后的,暴露在空气中。
花x想必已经sh了,因为空气拂过,会感觉到因为cha0sh而带来的丝丝凉意。
她一动不敢动,虽然寝室的床上拉着帘子,可一帘之隔就是她的三个亲密室友,如果被谁看见了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应该会直接社si。
黑暗中当然根本没人能看到她,但是她的脑内忍不住幻想,如果自己这个样子展现在别人面前会怎么样。
她会幻想身后有一双或者几双眼睛,带着责备的,审视的严厉目光,正在注视着犯了错误,等待惩罚的自己。
她毫无尊严的趴着,光着身子撅着pgu。
身后的角度一定可以看见她所有的秘密部位,后面两个小洞微微张开,rufang垂坠着向下,摆好了任人宰割的样子。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惩罚的降临。
等待严厉的,毫不留情的,哭也不会轻饶的惩罚。
这种想象像是小电流一样,刺激得陈暖暖全身战栗。
如此不堪,如此羞耻。
她之前实践挨打和被r0u伤的时候,夏远安都给她留了内k,且没有触碰过她任何的敏感部位,贯彻了事先约定好的“纯素实践”原则,也彰显了他人民教师的道德c守,没有丝毫“x”方面的逾矩。
然而今天罚她,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他b之前要更加严厉,也更加知道怎么会让她难受和羞耻。
夏老师之前说,以后罚她不会给她留面子。
陈暖暖不禁想,以后,以后,当着他的面,也会有今天这种惩罚吗?
浓重的夜se放大了所有的感受,随着她天马行空的想象,小腹处开始汇聚起丝丝的电流,甚至有了一丝尿意。
腿间的敏感地带开始感受到异动,她知道自己的蜜水已经流到了大腿根,因为大腿根被yet划过的地方已经发起痒来。
她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亮,低下头能看见身下拉着丝的iye向下延伸,划过大腿,连成晶晶亮亮反着光的细线。
她很想伸手去下面r0u一r0u,但是那里一定是泥泞不堪,只要手指放上去就会有让人羞耻的水声,这声音在深夜里一定会特别明显,没准夏远安也能听得到。
她更也不敢扯纸巾去擦拭,只能放任着iye在床单上着陆。
她身t里的羞耻感上下左右翻涌,羞耻与刺激并存,同时又让她呼x1不自觉急促起来,浑身燥热不已。
陈暖暖忍不住把手贴在冰冷的墙上,又贴在发烧的脸蛋上,可这点微末的清凉根本压不住心中的火。
哪怕这个姿势并不会造成痛苦,可时间一长,陈暖暖也有些累了,手肘也发酸。
她悄咪咪的把脸贴在了床垫上,可这么一来,pgu撅得更高,更让她羞耻的想要把脑袋埋进床垫子里面去。
她现在甚至希望夏远安能出现,结结实实打她一顿pgu,让她疼一点都b现在好过。
因为这熬人的yuwang,不得疏解,是b羞耻更难过的惩罚。
而夏远安那边一直没说话,陈暖暖甚至从耳机中听到了对面传来不疾不徐翻书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幽静而深远。
陈暖暖甚至能想象到他现在倚着床头看书的表情,一定是平静和安逸的,和她这边的水深火热完全不同。
在这样一片静谧中,陈暖暖的理智渐渐回流,慢慢开始后悔。
她有点委屈,但是不敢埋怨夏远安,只敢在心里埋怨自己。
看吧,让你刚刚不抓住机会去睡觉,现在倒好,被罚了,开心了吧。
越想越委屈,腰也有点疼了,她到底还是受不住,给夏远安发微信:
陈暖暖:夏老师,我要跪多久呢?淋雨小狗jpg
夏远安那边是过了一会儿才看见微信的。
夏远安说:“坚持不住了?就这点能耐还敢讨罚?”
陈暖暖强行求饶:夏老师,我知道错了,现在反省好了。
夏远安说:“放心,周末会给你深刻反省的时间,但是现在我一句都不想听。”
说完,电话那边翻书声音就又响起了,不再理她了。
陈暖暖被夏远安这个态度委屈出了一声小n猫似的细碎嘤咛,随即又咬紧了嘴唇,锲而不舍的给夏远安发信息。
陈暖暖:夏老师,我可以不跪了吗?我真的跪不住了。
陈暖暖:换成挨打可以吗?
陈暖暖: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夏老师,您搭理搭理我呗。
…………
“陈暖暖,我是不是太给你脸了?”夏远安忽然冷冷地开口,带着不容置喙的严厉。
陈暖暖被这声训斥吓了一跳,害怕的情绪让她的大腿根都跟着发颤。
打字的手直接停了,把停留在编辑框的字全给删了。
夏远安开口说:“再跪20分钟,敢多啰嗦一个字,周末让你挨藤条。”
………………
…………
等这漫长的20分钟结束,陈暖暖终于听见夏远安说:
“好了,惩罚结束了,你可以睡觉了。”
陈暖暖如蒙大赦,慢慢地转动身t趴在了床上,同时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她感觉浑身酸痛,脸贴着枕头,全身想被卸了力一样,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同时也特别困倦,感觉下一秒就能直接晕过去。
偷偷的伸手去00花x,果然已经泥泞非常,触手是shsh黏黏的一大片。
她羞红了脸,因为夏远安还在电话那边,她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难堪的声音。
她打字:夏老师,今天打扰你休息了,对不起,您也早点休息吧,晚安夏老师。
夏远安说:“嗯,知道了,等着周末挨收拾吧!”
陈暖暖:我明天会和李老师道歉的。
夏远安说:“嗯。”
陈暖暖又打字:夏老师,谢谢您的惩罚,我心里舒服了很多,真的,不害怕了。
于是夏远安笑了,轻轻的低声的笑了,开口说:
“以后犯错了,也会像今天一样光着pgu罚跪,知道了吗?”
然后他又说:
“周末来我家时,换一条素se的内k,没有奇怪花纹的,不然你就真没有内k穿了。”
“暖宝啊!今天第一节是基日啊!你快起来!快起来!”
郝文站在床下,疯狂摇晃陈暖暖的床框,把连着的两个床都摇得吱嘎吱嘎响。
“你抓紧一点,一会儿食堂的皮蛋粥就没了!我要是吃不到皮蛋粥配nh包,这一天都不会快乐的。你快起来陪我去啊我的大暖宝!”
“文仔,别摇了,再摇我真要吐了,我这就起这就起。”陈暖暖气若游丝地在床上回答。
郝文昂着头,看着陈暖暖像是贞子一样从帘子里探出头来,眼下的黑眼圈非常深重,满脸的生无可恋。
陈暖暖往下望望,看见另外两个室友在梳妆打扮,一个趴在镜子前仔细画眼线,一个在用违规电器夹头发。
而郝文同学已经穿戴整齐,就等着她这个饭搭子一起去食堂了。
跟隔壁宿舍不同,她们宿舍b较喜欢化妆和打扮。
尤其是张心薇和罗小然,非常有当仙nv的自觉,坚持每天早起一小时,也要好好化妆弄头发。
本来陈暖暖也是积极参与这项活动的,但是昨晚补完作业又和夏远安闹了一场,今天实在是困倦无b,整个身t都是虚浮的,实在是没有要打扮起来的这种jg气神。
火速给自己冲了一杯三倍量的咖啡,陈暖暖决定先和郝文去吃饭,到教室再酌情眯一觉。
她这边拎着包刚要出门,手机一震,收到了班长的提醒:
“陈暖暖你别忘了作业啊!要带上啊!”
陈暖暖到了教室,见到侯小颖同学,立马扑上去,感动得差点给班长大人跪下,抱着班长的胳膊嘤嘤嘤:
“我的好班长,人民的好班长,没有你我可怎么活!”
然后她把早上在食堂买的一杯红豆豆浆双手捧过去,还特别狗腿的把x1管当着人面给cha上了。
侯小颖接了豆浆,也不跟她客气,一边咬x1管一边跟她说。
“哼,你看看,我就知道你不记事儿!你一会儿下课赶紧去,在a203办公室,你记住了吗?咱们好好跟老师说说,争取个宽大处理,我打听了,李老师今天第一节和第三节有课,第二节肯定在办公室。”
陈暖暖掩面假装哭泣,感动得说:
“班长大人啊!这个家没有你得散啊!”
夏远安难得是掐着上课铃进教室的,今天还拎着一个保温杯,打开盖子的时候,前排的同学就闻到了保温杯里面浓咖啡的味道。
当然,就算夏老师昨天大半夜被抢行剥夺了睡眠,他的教学还是足够的专业,跟平时一样风趣幽默,丝毫不会出错。
反而是陈暖暖,因为不太能听得懂,jg神很容易涣散,困得要睁不开眼。
夏远安在讲台上强打着jg气神,咬牙切齿的看着后排那个拄着下巴频频点头几乎要栽下去的小混蛋,腹黑地又给陈暖暖的周末挨揍清单上加了一笔。
下课的时候,陈暖暖几乎是立刻抓起书包往外冲。
她要去办公室堵李老师啊,可不能让李老师跑了。
等她飞奔到a203门口的时候,发现办公室的门是锁着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班长会不会弄错了办公室?
应该不会,班长大人向来靠谱无b!怀疑全世界也不能怀疑班长。
老师会不会今天没来上班?或者下课了没回办公室?
这个真有可能,可万一真没堵到人要怎么办!
如果没交上作业,期中就没有成绩,期末就会挂科,万一挂科后不给补考机会,她可能会拿不到毕业证……
陈暖暖急的在办公室门口不住的踮脚,妄图从上面的玻璃窗往里看看,但是努力半天徒劳无功,什么也看不到。
这时,她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无b熟悉的声音,带着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g嘛去了?”
陈暖暖转头,立马惶恐的说:
“夏夏夏老师……你怎么来了?”
夏远安瞪了陈暖暖一眼:
“巧了呀!我的办公室也在这屋,我的学生居然完全不知道,啧,可真让人伤心。”
陈暖暖心虚,她又没来找老师问过问题,哪儿知道夏远安办公室在哪儿呢?
夏远安开了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他转头对陈暖暖说:
“来办公室等,别在走廊傻站着。”
陈暖暖刚进门,就猝不及防被她亲老师捏住了后领子,往下一压,随即pgu上挨了狠狠一巴掌。
这一巴掌是十成十的力道,扇在pgu上r0u最多的地方。
力度简直一发入魂,两瓣pgu第一时间都是麻的,紧接着疼得她大脑瞬间空白了一样。
虽然这声音巨大,在陈暖暖耳朵里的简直炸雷一样惊天动地,但是再怎么说也只有一声,传到其他办公室应该不会多引人遐想。
但是某个身上背着债的小朋友差点被这一巴掌直接打哭了。
陈暖暖靠墙远远地站着,不敢往夏远安跟前凑,现在正偷偷用手背蹭身后,抚慰身后那团受苦的皮r0u。
她嘟囔着:偷袭!不讲武德!
两眼目光水润,委委屈屈如泣如诉地盯着夏远安。
不得不说,夏远安现在心情好了不少。
首先,他刚刚那一巴掌,多少带了点解气的成分在。
现在小姑娘一副泫然yu泣的表情,在墙角偷偷看着他,又乖又可怜,这让他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其次,他发现陈暖暖今天没化非主流烟熏妆,是素颜,整个人清清爽爽的,这也让他气儿顺了很多,看着小孩更顺眼了一点。
夏远安笑着朝小姑娘gg手,“过来!”
陈暖暖把头歪向一边,假装看天看低看窗外的小花小鸟,就是看不见屋里还有个夏远安。
夏远安无奈,催促道:“快点。”
陈暖暖走上前去,手臂还警惕的挡在背后。
夏远安觉得她这个姿势有点好笑,忍不住调侃:
“这么怕疼,昨晚还敢讨打?”
陈暖暖羞红了脸,又想起了昨晚的窘境,小声嗫嚅道:
“在外面呢………”
夏远安看着她的表情,到底还是没有再羞她,指了指旁边空着的椅子,随口说:
“坐着等吧,李老师应该很快就回来了。”
李老师果然很快就回来了,解救了手足无措的陈暖暖同学。
她放下保温杯,接过陈暖暖双手递过来的作业,李老师摇头说:
“我就知道你们这帮小孩啊,没点紧迫x,一个个都拖延症。夏老师,她是你们班的?”
夏远安回答说:“嗯,是我的学生,您别客气,该说她就说她,省得老不长记x。”
李老师挺温和地笑了一下,翻了翻作业,放在一边,和夏远安说:“你自己班的你自己管,我们公选课学生都不重视,还得你说话好用。”
夏远安特别认真地对李老师说:“您该让她挂科就挂科,让她下学期直接去补考,给她个教训,看下次还敢不敢不交作业。”
陈暖暖委委屈屈地心想:夏老师你你你你怎么这样啊,咱俩不是一边的吗?
然后期期艾艾的把目光望向明显更好说话的李老师,开口说:
“李老师,对不起,我昨天是真疏忽了,没收到班长的通知,下次真的不会了。”
李老师是个50多岁的老教师了,夏远安在她眼里也是个愣头青,听见他带头唱红脸,自己也乐于当和事佬,于是更加慈祥温和的看向一脸不安的陈暖暖,安慰道:
“行了,你别紧张,这次就算了,下次注意,可不能再这样马马虎虎的。”
陈暖暖心下松了一口气,连忙鞠躬道谢。
她刚要礼貌道别,就听李老师忽然说:
“对了,陈暖暖同学,我记得你,你平时化妆来着,刚刚我还真没认出来。”
陈暖暖顿住脚步,看见李老师特别温柔地对她笑笑,然后絮絮叨叨地说:
“陈同学,你看你今天这个打扮多好看呢,朝气蓬b0的。我们老年人吧,说实话有点欣赏不了你平时那个妆容,当然这也是我的个人意见啊,就是小姑娘家家的,画得那副……那么浓的妆,显得怪老气的,你就这样素素静静地,多好看,多乖,小姑娘就少用那些乱七八糟的化妆品,你们这个年纪,天然就很美………”
夏远安在旁边听了这番话,在心里给李老师大大喝了一声彩!
李老师!还得是你!不愧是你!
果然,没有边界感的中老年nvx才是世界的王者。
夏远安苦陈暖暖的si亡系烟熏妆日久,但是他总觉得这个是个人的自由选择,既然陈暖暖喜欢,自己也不应该指指点点,要尊重小姑娘的审美。
再说,他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油腻。
他心下期盼,李老师一定摩多摩多,快点拯救一下陈暖暖同学的另类品味吧。
李老师自顾自的说了一会儿,见陈暖暖好像没有太认同自己对时尚的见解,于是临时抓来旁边喝咖啡的夏远安,问道:
“夏老师,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夏远安轻微呛了一口水,不明显咳了一声,有点尴尬,难得支支吾吾地开口说:
“这个……嗯,其实……这样挺好的。”
李老师自己的儿子也大学毕业了,所以看陈暖暖这个年纪的学生就跟自己闺nv差不多,忍不住地有点唠叨:
“你看吧,你们夏老师都说你不化妆b较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