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赶忙领命去。
到苏妧的院中,苏妧正在识字。
不得不说,昨日的办法尚且是好用的。
她拿着毛笔,一遍遍写着字,让自己不要忘记。
芸桃进来通报,“夫人身边的妈妈来了。”
苏妧诧异,赶忙将笔放下,又净手后才出去。
这些日子,她被周氏折腾的久了,当真是累得慌。
如今一听见周氏房中来人,就浑身止不住地起了恶寒。
妈妈一见着苏妧,就冲她行礼,脸上殷切的不行。
苏妧怯生生地多打量她几眼,“妈妈坐吧。”
妈妈赶忙摆手,“不敢,王妃的心意老奴心领。”
亲自将金燕放在苏妧跟前的桌上,按照那套说辞,原封不动地告诉苏妧,“夫人说了,王妃近日辛苦,这是她特意为您备的金燕。”
苏妧向来是用不到这些珍贵的好东西。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妈妈又继续道:“夫人还说,您这些日子侍候好王爷就成,早起就不必过去。”
苏妧更为诧异,这是做什么?
紧接着,妈妈一口气将话讲完,“夫人盼着孙儿以久,还请王妃将养好身子,多多请王爷回院中才是。”
苏妧先前心里头还有些感动,听见妈妈说完话,杏眸中唯余悲哀。
其实她早就应当明白的,只是周氏一直看不起她,又岂会希望陆砚瑾的嫡子从她所出。
然而现如今的情况,还由不得她拒绝。
苏妧微微蹲身,“烦请妈妈帮我多谢母亲。”
孩子的事并不是她想要有就一定会来的,有些事还要看天命。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出生时爹不疼,娘也不能时时陪着。
只是妈妈出去时,苏妧猛然间想到什么。
这些时日她同陆砚瑾之间圆房,也不知会不会发生什么。
苏妧苦涩笑下。
瞧罢,纵使她想的再好,指不定说什么时候来就会来。
她在这个家中,一向是没有任何话语的。
府中有个大小的事就容易被旁人知晓。
早晨周氏送了金燕去苏妧的房中,不到晌午,二房三房的人就已经知晓。
三婶将手中的茶盏放下,眼眸中透出光亮来。
“三爷去哪了?一大早就没个踪迹。”
妈妈将补品端上来,“三爷说是有个诗画会,一大早就出门。”
三婶冷嗤一声,“他倒是清闲的很。”
府中女眷众多,难免不会有攀比的时候。
从前大爷还在,身边就只有周氏一人,也并未有纳妾的意思。
回回出门在外,更是没有任何偷腥的迹象。
周氏是个脑子不灵光的,命倒是好。
纵然丈夫死了,儿子却争气。
二房吕氏,小门小户出来的。
二爷虽然对她一般,奈何儿子是府中长子,娶妻竟也是高门大户的贵女。
也致使这中馈,落在她们二房的头上。
想到三爷,三婶秦氏气得脸都红了。
她虽只是商贾之家的女儿,可却也算得一把好账,有着一张貌美的脸。
只可惜丈夫不争气,只喜爱诗画,可却是个爱美人的。
院中住了众多的小妾,她气得胸闷。
儿子也还小,半分事情都做不得。
妈妈见秦氏脸色开始不对,连忙宽慰,“夫人别气,届时身子又受不住。”
秦氏冷笑道:“若我命不好,我也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