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有空过来?”
徐嘉说:
“我早就想看你了,可你一直不接我电话,再加上爸爸他……”
徐昴知道他的意思,故意岔开话题:“我懂,你身体彻底好了吗?”
“本来也没什么事!是你们太紧张了,妈妈成天在家唠叨,我听得耳朵起老茧,前天就躲回学校住了。”
徐嘉被井泉童子攻击的事都是听别人口述,他自己半点印象都没有,醒来后还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虽然身体有点累,但年轻恢复快,根本没对他生理和心理造成伤害。
“不过这没想到,宋师兄……不对,那禽兽居然是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被杀的是我们学校一年级的学妹,我虽然不认识她,但真替她可惜,我们学校这两天晚上都在操场为她点蜡烛祈祷呢。”
宋锡的所作所为,徐嘉也是醒来以后听人说的,震惊的同时,他情绪十分激动,在家上蹿下跳的骂了宋锡俩小时才作罢。
“是挺可惜。”徐昴感叹:“姓宋的不仅杀人,他还利用邪术害人,幸好被林大师识破了,改天你有空去云真观拜拜。”
“是要去拜拜,亏得老天有眼,降雷劈到禽兽他家,要不然还真发现不了那尸体。”徐嘉点头说道,他也是听说,那禽兽家的屋子都给雷劈裂了,可见老天爷也很生气。
正说这话,徐嘉的电话响了,他按下接听:
“喂,虫子,你们到哪儿了?我还在大学城这边呢。”
电话那头不知说了什么,徐嘉又说:
“行,那我等会儿就去。要什么司机,多不自由,我一人坐地铁,方便快捷还环保。你们到了打我电话。”
挂了电话后,徐昴打趣问他:
“还有别的约会?女朋友男朋友?”
徐嘉急急解释:
“什么女朋友男朋友,室友!我跟俩室友约好去张浩家看他。他们刚从学校出发,我等会儿坐地铁跟他们汇合。”
徐昴对徐嘉身边的人际关系不太熟悉,问:
“张浩是谁?他怎么了?”
徐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怕说真话吓到大哥大嫂,好一阵犹豫过后,徐嘉才决定据实相告,神秘兮兮的对他们招了招手,想让他们凑近点说话。
徐昴一巴掌把他的手从面前拍开,眼神警告:要说就赶紧说!
“……”徐嘉被血脉压制,最后自己主动往他们的方向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
“张浩是我同学,我们四人寝,他半年前出了一场很严重的车祸,在icu里待了十几天,医生都交代他家人带他回去办后事了,谁知道,他回去以后被他爹妈一通折腾,居然脱险了,前阵子都回学校上课了。”
徐昴耐着性子听到这里,点了点头:
“嗯,好事啊。”
徐嘉却摇头:
“开始我们也觉得是好事,可你们不知道,他回校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以前能说爱笑,现在不苟言笑,谁跟他说话都不理,看见人跟没看见,眼神儿都不带变的从你身边走过,就跟眼中没你这人似的。”
徐昴觉得这也没什么:“灾难过后的应激反应?”
徐嘉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对对对,我们那时也是这么认为的,可他这样子影响学习啊,一句话都不说,问他什么也不理,与世隔绝了似的。所以校领导就决定让他再回去休养一阵子,等彻底好了再来上学。”
徐昴听明白了:“所以你们打算去他家看看他是吗?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搞得神神秘秘。”
徐嘉却连连摆手,继续说:
“不止!我们之所以要去看他,是听说他爸最近在重金聘请驱邪师父,还挺严重,请了好些师父都不管用。”
这句话说完后,徐昴和时卿都有了反应。
不过不同的是,刺激徐昴反应的是‘驱邪’两个字,而时卿则对‘重金’两个字感兴趣,于是两人几乎同时问出:
“他中邪了?”
“多少钱?”
问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徐昴目露疑惑,时卿微微一笑,避开目光,没再继续追问。
徐嘉离开的时候,徐昴把云真观林洛阳的联系方式推给了他。
下了地铁,徐嘉跟他的两个室友夏崇和骆飞汇合,三人一起前往张浩家。
张浩家位于城南老别墅区,父亲是做配电柜生意的,家底颇丰,张浩是独生子,他一出事家里自然上上下下都不得安宁。
“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都好了的人,求神问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张爸爸一脸憔悴,自从儿子半年前出了车祸,这日子就没好过,成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头发都白了大半。
徐嘉三人跟在张爸爸身后往楼上去,张浩的房间在二楼,他们去年暑假的时候来玩过。
“那张浩现在什么情况?”徐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