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跟同事们打了个招呼,经过时卿和徐昴身边时扫了一眼,忽的停下脚步,疑惑的盯着时卿看个不停。
徐昴这时已经清醒过来,见这刚来的刑警盯着时卿,赶紧上前主动说:
“警官,是我们报的警,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尽管说。”
那人的目光又在徐昴身上转了两圈,然后才郑重点了点头:
“我同事一会儿过来做笔录,因涉及刑事杀人案件,请你们配合调查。”
徐昴应声:“应该的。”
这时,井边安排打捞的警官有发现:
“队长,井里真有尸体……”
井中尸体名为安晓,年仅十九,今年才从外地来s市读书的大一新生,清纯秀丽,查过她的原籍后才知,她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在她们当地福利院长大,从小到大都很争气,学习名列前茅,好不容易考中大学,美好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想到还不到一年就被人害死了。
宋锡承认了他见色起意,把人诓骗到家里欲对其施暴,可对方不断挣扎呼救,他一个失手把人杀了,还藏尸井中。
原以为这件事不会有人知道,可没想到从他杀人那晚开始,他就不断被噩梦缠身,差点死在梦里,于是他去鬼头街那边找了个摆摊的相士算命,谁知那相士一算一个准,直言宋锡不仅惹上了人命官司,还惹上了不该惹的神仙。
宋锡被彻底唬住,想着自己杀了人,已经陷入死局,那相士说有法子救他脱险,他死马当活马医,由着相士开出天价帮自己‘消劫化灾’。
而徐嘉就是他选来做自己替身的人,他把自己和徐嘉的生辰八字对调,让惹到的那个神仙去攻击徐嘉,只要等徐嘉死了,他就能彻底脱身。
徐昴和时卿配合警方调查,确定他们与这桩丧心病狂的谋杀案无关后,就让他们回家了。
走出警察局的时候,差不多二十三点了,警局外面有两个炸串的摊位还在营业,时卿一看见串儿就走不动道,径自过去买。
徐昴在一旁等她,正好这时电话响起,是徐夫人打来的,徐昴问她:
“妈,徐嘉情况好点没?”
徐夫人在电话那头回道:
“好了好了,两个多小时前就好了很多,我一直在他身边看着呢,怕你担心特地打电话跟你说一声的。”
徐昴松了口气:
“那就好。徐嘉既然已经脱险,我和时卿就不回去了,您早点休息。”
徐夫人很意外:“你不回来?”
徐昴说:“不了。反正事情都解决了。您想知道细节的话,一会儿林大师回去跟您说。”
徐夫人欲言又止,问徐昴:“徐昴,你是不是还在生气?”
“没有。”徐昴看见时卿拎着一袋炸串边走边吃,把电话换了一边手,自然而然的接过袋子替正啃骨头的时卿拎着。
徐昴和时卿在路灯下并肩而走,影子被拉得老长,画面平静又温馨。
沈娄从警局出来,本来就是在休假中,晚上出门买晚饭时被喊到犯罪现场,把犯罪嫌疑人抓回去之后,剩下交给同事们去审问,他收拾收拾,拎着他的晚饭——三斤桥尾排骨走出警局。
正好看见徐昴和时卿离开的背影,他的目光着重落在时卿身上,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卖炸串儿的老板招呼他:
“沈警官,今儿这骨肉相连刚拿的货,你要不来来几串?”
沈娄回神,回道:
“骨肉相连没嚼头,那大棒骨看着不错,来几根。”
沈娄走到炸串摊前扫码付账,再回头时,徐昴和时卿已经走过了转角。
“妈,我和时卿现在都挺好的,学校的工作我也适应了,感觉从来没这么踏实过。”徐昴还在劝慰电话里的徐夫人。
“我真不生气。从前你们不是总想着让我干点正经事,我现在在学校里教书,专业还对口,没有比这更正经的了。”
“总之,我和时卿还是住外面,您要有空可以随时来看我们。”
徐昴侧头看见时卿的嘴角沾了些酱汁,伸手替她抹掉,收获到时卿的一记甜美微笑。
挂了徐夫人的电话后,徐昴长舒一口气。
时卿问他:“你很高兴?”
“嗯。徐嘉有惊无险嘛。只可惜了那井里的姑娘,大好年华葬送在那畜生手里。”徐昴说:
“还有那个搞邪术的相士,助纣为虐,心黑恶毒,让这种人学会道法真是老天无眼,要是让我遇见他,哼哼。”徐昴语气中透着威胁。
时卿好奇:
“你遇见要怎么样?”
徐昴说:“当然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他也尝尝三魂七魄被撕裂的痛苦。”
时卿静静看了他好一会儿,冷静问:“可你也不会邪术啊……怎么撕裂他的魂儿?”
徐昴无奈搂过时卿的肩膀,亲昵道:
“老婆,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哪有这本事啊。”
时卿笑着给他递了一串炸蘑菇,徐昴接过咬了一口,接着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