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月子足足坐了两个月,瑶娘只觉得自己丰满许多,以前的衣裳穿在身上紧绷的很,她懊恼的对高玄策埋怨:“就是你让我天天吃补汤,双下巴都快出来了不说,还胖了这么多,衣裳在我身上都小了。”
“那就让她们再进一些就好了,我反而觉得你这样更好看。”高玄策还不喜欢那种瘦的。
说起来瑶娘要稍微胖一点,仿佛似白桃儿一样,肤色晶莹白皙,吹弹可破,脸颊饱满,她的嘴唇如樱桃似的,高玄策捏了捏她的脸:“跟福娃娃似的,真好看。”
瑶娘哭笑不得:“真不知道你如何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找人弄了好东西。”他打开盒子,细细的在瑶娘耳边耳语了几句,瑶娘红着脸捶他。
高玄策束住她的手道:“这样我们既能行房,又不必怀孕了,你也可以好生调养。”
“嗯。”瑶娘低垂臻首。
大概只有瑶娘自己觉得胖了,服侍的下人们替她上妆后,只觉得她艳光四射,容貌已经到了艳杀她人的状态。
胸口穿着的抹胸,几乎是呼之欲出,让高玄策眼睛都看直了。
她们夫妻一起给洪皇后请安,这就让瑶娘看到一向对容貌要求极高的洪皇后,居然有些憔悴了。
“母后何故如此?可是因为舅母的事情,儿媳听王爷说起,也是难过的紧。”瑶娘还拿出帕子作势要哭。
在宫里就要有这样的本事,说哭就哭说笑就笑。
洪皇后看了高玄策一眼,发现他应该是没和瑶娘说,心道这小子虽然做了坏事,但总归是不敢和瑶娘说的,毕竟他那么喜欢她,不愿意让她看到人性的肮脏的一面。
洪皇后平复了一下心情才道:“你舅母已经故去,多说无益。你也不必过于伤心,你刚出月子,可也要留心自己的身体。”
“多谢母后记挂,儿媳无事。”瑶娘也是寻常都在洪皇后这里伺候的,很了解她的习性。
按照规矩,请完安高玄策就该走了,今日却一直都在这里听他们寒暄,而且非常有耐心的听着,只是含笑。
洪皇后知晓是为了什么,这孩子大抵是怕自己害他妻子,所以就一直守护在这里。
其实瑶娘也不明白他为何一直在此,还道:“王爷若有公务,只管先去就是。”
“不忙不忙,你才刚出月子,走路腿都不利索,我也无事,就在此地多陪母后。”高玄策拿了一把折扇,看向洪皇后。
洪皇后僵笑了一下,才知道自己有点怕这个儿子。
当年,宸王帮她对付林氏母子,又扶着她上位,甚至在她跟前时最为孝顺,她都是以皇上自豪,哪里知晓现在儿子对她防备起来,她就不得不慌了。
要知晓即便她是皇后,在后宫管事,但是宸王手握权利,也不是一般人。
瑶娘也觉得他们母子氛围有些怪,要知晓洪皇后一直是对高玄策很好的,但凡他过来,真是什么都准备妥当,今日却像是母子对峙。
要问她有没有意撮合母子俩和好,她当然没有,自从周王很有可能成太子后,洪皇后对徐青容是高看一眼,这让瑶娘不喜。
她这个人骨子里有一些梁山泊义气,最不喜这种过河拆桥的人。
终究还是洪皇后道:“你舅母的事情你用心查就是,查的出来也好,查不出来,替她做几场法事。至于洪家其她人,让他们回去守孝,等守孝完再回来。”
这就是宣告此事揭过了,高玄策当然也十分满意:“母后说的是,舅舅也说要回乡办丧事,儿臣自当也去送一程。”
“你也忙,让长史去就成了。”
“也好。”
如此,瑶娘才坐着肩舆回去宫里,刚出月子也是百废待兴,府中虽然看似井井有条,但是有女主人打理合没有女主人打理还是两样。
现在皇上赐名字倒是比以前快乐,二儿子名高欢,三儿子名高训。
“训哥儿呢?一日不见他,我还怪想的。”瑶娘笑。
丹桂笑道:“咱们小王子刚刚喝完奶。”
现下承运读书,承泽先让内监教着认字,嬷嬷们教规矩,倒是这个时候能够带小儿子了,可之后,她再也不想生了,正好高玄策有法子,她松了一口气。
虽说这样的做法大逆不道,但是生孩子真的损耗女人的元气,就连她这样身体好的人,都受不住了。
她这边刚刚看完小儿子,就听说了一件事情,甘侧妃生的儿子夭亡了。
“什么?那孩子夭折了?”瑶娘诧异。
该不会是徐青容动的手吧,如果真的这样,那她的胆子也真的太大了。
这次瑶娘倒是真的冤枉徐青容了,她进宫之后,不敢随便动手,最多就是在那些妾室进茶时下药,这都做的很隐蔽,后来随着李夫人有孕后,她再也不敢了。
现下甘氏的孩子是自己没的。
小孩子本来就很难养活,甘氏连年有孕,她年岁又小,就更难养活了。
甘氏人年轻,哪里经受得住这种丧子之痛,哭的肝肠寸断,饭都没用,徐青容心里痛快,嘴上还得安慰。
这是一位贤惠的王妃该做的事情。
徐青容向来也是以此自勉的。
那边说宸王妃过来了,徐青容又打起精神来,虽说死的是甘侧妃的儿子,但所有人都要给徐青容道恼。
谁让她是正妃呢?
瑶娘也服了自己,早上在洪皇后那里被迫哭了一场,现在和徐青容又是流了一场眼泪,徐青容也堆起眼泪:“我们二王子,是个多聪明伶俐的孩子啊,就这么去了,我这心里就跟挖空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