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氛围好,他大胆提出想法,自己本来就不是弯的,那个功能也相当好,看在许先生这么爱他的情况下,说不定也会为爱躺平,他用希冀的目光看着许少淮,眨巴眨巴。
“可以,”许少淮说。
蹭,晏词站起来,双目圆睁,不可思议:“真的啊???”
许少淮看向他,眯起眼:“脐橙也不错,你说呢?”
墩!晏词坐了回去。
榴芒!
一害羞,他憋了十几分钟没说话,这一安静也让他钓上了一条鱼,只是荡回来的鱼“啪”一下打在他裤子上湿了一大片。
许少淮拉过他,帮他擦拭裤子。
“我自己来,太阳还没落山,我到太阳里晒晒一会儿就干了,”晏词拿手抖了抖裤腿,他抬头找阳光处,正巧看到韩助理领了两个人朝他们走来,一个是上午挨过耳光的习星宇,另一名是位老者。
想来便是辉鸿集团的董事长,习德明。
“许先生,他们来了。”晏词说。
习德明虽拄了把手杖,走路却相当稳健,尽管两鬓斑白,精气神依旧饱满,他一来便把审视的目光落在了晏词身上,眼中有着极大的怒气与严厉。
晏词傲然回视,自己行得端走得正,不怕被瞪。
“好久不见了,少淮,”习德明调转视线,“你小时候没出国前我还抱过你,转眼都是快成家的人,上一次见你,是不是在那次年会上?你爷爷走后我没再去过你们家老宅了,几十年赤膊兄弟的交情,去了怕睹物思人啊,哎。”
晏词听出来了,这是上来就打感情牌啊。
然而许少淮根本不接这招,冷淡道:“言归正传,习董事长的孙子蓄意谋害我的爱人,这笔账怎么算?”
“就是小孩子们间的小打小闹,较不得真,谁还没有个顽劣的时候,两年前你刚回国时,我还常听思华说你不着家不着调呢,”习德明笑笑,“至于我孙子,年纪就更小了,我看这事儿啊就这么算了。”
“算不了。”
“你”老爷子变脸,怒气浮现,“你别忘了,我们两家还有不少合作,你就真的一点情面就都不给?就为了这么个小子丢了两家的情分?况且你打也打了,你还想怎么样!”
“爷爷”习星宇开口。
“你别出声!”习德明怒道,“就是你惹出来的祸事,否则我一把老骨头能舔着脸过来!”虽是怒斥,但只是形式主义。
晏词看得出来,习董事长看孙子的眼神里只有心疼,就算真的来道歉也只是骂几句,不痛不痒。
习星宇闭上嘴,恨恨地盯了眼晏词后迅速收回了目光。
晏词在心底哼哼。
就这态度,还道歉呢。
“两家的情分和我无关,您就是抬出我爷爷,我印象也不深了,我只看是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触了我的逆鳞就得付出代价,”许少淮毫无半分松动。
他悠悠然转身,闲情逸致地拾起支架上的鱼竿,一扬手,又是一条鱼。
噗通,鱼儿丢进桶里。
“晏词,”他道。
晏词乖乖到他身边,许少淮重新捻了饵料,依旧是手把手教他抛线。
晚霞渐渐染红了天边,黄昏近前,似乎也预示着廉颇老矣,习德明朝远处望去,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许少淮开了三个条件。
习德明一一应允,随后,带上习星宇离开了小湖边。
许少淮的三个条件,第一是要习星宇公开在农庄内道歉,澄清之前对晏词的诽谤。第二,要习德明做到,习星宇永远不会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三点,其实并不算什么条件,而是提前预告,预告辉鸿集团将再在接下来的几年受到重创。
许少淮为的人,狠得不留分毫情面。
“哎”习德明重重一叹,“我老了,护不了你几年了,许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习家,”他看了眼孙子摇头,“你爸撑不起公司,你几个叔叔的能力也平平,你嘛,更是被我宠坏了,记住这次教训,以后做人做事得三思而后行。”
而习星宇根本听不进去,他只知道,他再也见不到许少淮了。
小湖边,晏词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将钓到鱼全部放回水里,放生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悄悄数了下许少淮钓到的数量。
好多!
“几次?”许少淮有注意到他念念有词。
“10次,”晏词说。
“哦,10次。”
“嗯嗯???”他猛地反应过来,脸被晚霞染得通红,“不对!不是次,是条!条!10条鱼!”
“好了,不跳脚,”许少淮提起鱼箱,“给你打个折。”
晏词甩了甩手里的水桶:“打几折哦?”
“九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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