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少淮是真的才刚开始,讨债。
他一吻落在晏词背上,幽幽说着:“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不行?”
“没有!”这时候只能咬牙狡辩,打死不承认,“我没有说过!你肯定听错了,当时那么多人,不知道是谁说的,反正不是我!”
“呵,是吗?”许少淮接着说,“除夕吃团圆饭,你在我堂弟堂妹面前又诋毁我,每次只能你来干苦力活,对吗?”
“不对,大错特错,我错了许先生,”他紧抓床单。
“来的路上还让我快点,我很慢吗?”
“没,”快哭了。
可一想,不对,晏词大声说:“走路快慢和这个没关系,你干嘛硬扯一起!”
“我一向不按牌理出牌,我想把哪些话扯一起就扯一起,”许少淮也有耍无赖的时候,而且感觉相当不错。
“你怎么这样啊”欲哭无泪。
“还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许少淮道,“你让我去看专家?”
晏词想再申辩,但所有话都被砸得七零八落。
这都多久前的事了。
去年了,去年!!!
为什么要现在翻旧账!
许少淮双手穿过晏词腋下将人箍在怀里,在晏词颈项种上小草莓,又蔫儿坏地问:“晏词,你觉得我还要去请专家吗?”
晏词努力摇头:“不”
“不能不请专家?看来还是嘴硬。”
不是的!!!
多久后才睡去,晏词忘了,只记得迷糊间许少淮带他洗过澡,后来睡得很沉很餍足,睁眼后是许少淮与他面对面的轮廓。他靠近些,一动嘶了声,以后谁敢说许少淮不行他马上刀了他。
千刀万剐的那种!
许少淮缓缓睁眼,有动静吵醒了他,刚苏醒的眼中有些许迷茫,一会儿,他与晏词额头相互抵,翻身,撑在晏词上方,一手握起晏词腿弯
“!!!”
还是先刀了许少淮!
他们在温泉庄园住了许多天,具体几天在晏词身处其中时,时间已变得混沌。
外头冷,他们没不出去逛,就在屋里待着,除去一日三餐便是泡温泉与躺平,偶尔醒来会把日夜颠倒,把傍晚当做清晨,把清晨当做入夜。
抵死缠/绵也不过如此。
住的时候想跑,离开的时候晏词竟有些舍不得,但不是舍不得住处,而是舍不得炽热的温度,怕被外面的冷风一吹便凉了。
晏词回头多看了眼。
“明年还来,”许少淮目光含笑,温柔低语。
给予他温暖的就在身边,还怕换什么地方,只是太臊,眼神有留恋却非要嘴硬:“我不来了,谁爱来谁来,反正我不来。”他用围巾捂好口鼻,蹦着阶梯往下,蹦了两步,身体僵了僵。
我擦!
男子汉雄风突然夭折。
许少淮从后头揽上他腰,心情比开春后的明媚天气还好。
他们坐车去机场,私人飞机又转直升机时晏词就疑惑,难道落地不应该是国内机场?
事实证明,的确不是。
许少淮带他来的是一座私人岛屿,穿棉袄会热出痱子,他脱了毛衣、外套、球鞋踩在洁白的沙滩上迎风吹拂,不远处是岛上繁盛的热带植物,争奇斗艳,海景房被周围景观包围,和温泉庄园又是迥然不同的风格。
就因为他随口说想在沙滩上看星星,想在海边吃烛光晚餐,于是许少淮推迟了回国行程。
晏词穿了短袖沙滩裤,左手提桶,右手扛铲,在沙滩上开始挖洞。
许少淮躺在遮阳伞的沙滩椅上闭目养神,老半天后,他手臂被戳了下,睁眼是晏词阳光灿烂的笑容。
“城堡搭完了?”许少淮问。
“我没有搭城堡,我跟你说了我不是小孩儿,我不搭城堡,我在沙发上挖了个巨坑,你看看,”晏词用铲子一指。
许少淮坐起,看到一个坑,一旁是堆积起来的小山包:“你挖坑做什么?里面藏了螃蟹?”
“藏螃蟹哪需要挖大坑,这是埋人的,”晏词说,“网上不有是那种视频,把人埋起来只露出一个脑袋,但是你放心我不竖着埋,我们横着躺,身上盖一层,不会导致血液不通畅的。”
“所以你想埋谁?”许少淮看着坑,皱眉。
“沙滩上只有你和我。”
“只有你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