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安玉溪吼回去。
许久,外面再没传来动静。
晏词以为傅寒松走了,提了菜进厨房,突然外头又传来喊话,这回调转了矛头,傅寒松点名:“晏词!你给我出来!”
当即,安玉溪拉开门出去:“你想干嘛!”
傅寒松抱胸倚在门边,冷嗖嗖地朝里面扫了眼,又低头看向气愤的安玉溪:“我骗了你,你给我一巴掌,我们之间的账两清了,但我现在有笔账要和晏词算。”
“休想,有事你冲我来!”
安玉溪也知道富家公子不好惹,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再扇他一巴掌,拉住仇恨让晏词脱身。
然而刚抬手,手腕被傅寒松抓了个正着。
傅寒松看出他意图,不禁觉得好笑:“你当玩游戏下副本呢,还想用这种方式帮别人拉仇恨?你笨不笨?”他手痒,说着,出手在安玉溪额头上弹了下,“笨瓜。”
“你”安玉溪拿脚踹他,“松开你的狗爪!”
这一脚傅寒松结结实实挨了,还开始耍无聊:“你说少爷请松手我才松开,或者你让我进去。”
“没门!”
“那我不撒手。”
“你不撒手我来,”晏词不能光看着,放下菜就上前帮忙,一左一右分别抓住安玉溪和傅寒松的手把俩人拉开。
傅寒松看见他就来气,要不是晏词他不至于这么早被揭穿,皮笑肉不笑地朝晏词道:“你就不怕我对付你?”
安玉溪想开口,晏词拦下,把人推进门内,他也不想安玉溪和傅寒松吵得太厉害,万一真弄出解不开的仇恨吃亏的反而是他们,而且矛盾的一半原因确实是他揭穿傅寒松引起。
“他有错在先,还不让我说了?”安玉溪气恼。
“我来谈,你别冲动,你先去喝杯水,”晏词劝他,“我看他现在还不会动真格,万一真做点什么,我们防不了。”
安玉溪稍稍冷静:“行,你脑子转得快,你去和他说,反正以后别再让我见到他,骗子!”
“行行行,消气啊。”
晏词走出门外。
傅寒松似笑面虎,眼中在笑,却笑得没有温度:“你胆子很大,既然见过我,就该知道我要想整你你怕是跑都没地儿跑。”
晏词明白,但他也有自己的顾虑,道:“第一,我是见过你,也知道得罪不起你,但是安玉溪是我发小,死党,铁哥们儿,你以假背景突然住进来,我怕我发小的安全没有保障。第二,就算我当面不揭穿,之后再询问你这样做的目的或是苦衷,即便你说了我也不敢相信,谁知道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们并不了解你。”
本来他对傅寒松的印象不错,还是许少淮朋友,但现在一落千丈。
“呵,”傅寒松冷哼,“话到是一套一套的。”
晏词扯扯嘴角。
傅寒松道:“我也不拐弯抹角,骗人是我不对,我认了,你呢,是安玉溪朋友我不动你,动了你他还得跟我置气,这样,你帮我说说好话,我帮你安排点事儿,拍个电影电视剧什么的,不然你看你闲的。”
呵呵,晏词听出来了,感情请他帮忙还带鄙视的,拐着玩儿说他小艺人没戏拍。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不用了,我现在换了公司和经纪人,之后会有工作安排,”晏词不卑不吭说。
“换了?”傅寒松略感意外,他调查过晏词,知道赵成誉是个垃圾,放人是不可能的,不过他对晏词怎么换的公司不感兴趣,只得抛出其他诱饵,“上次见面我就看得出来,你喜欢少淮。”
“”晏词一呆。
“我帮你约他再见一次,”傅寒松自以为握住了晏词软肋,整个人都慵懒下来,微笑看着他。
晏词拢拳在唇边:“咳,我们见过了。”
“是吗?”傅寒松退了一步,重新打量他,“看不出来你本事不小啊,怎么打听到的行踪,我见他一面都得先问问他在哪儿。”
“算了算了,这些都不是重点,”傅寒松又一摆手,说,“估计你见他也就是远远的眼巴巴望一眼,我帮你约他吃饭,怎么样?”
晏词沉默片刻:“不用了吧。”
想吃饭他能自己约。
“原来你要求还挺高,吃饭不满足?”
“不是。”
“难不成你还想和他约会?”
晏词好想怼他,但心里还是忍了,他不了解付寒松,其实也不够了解许少淮,他们面上关系应该不错,但是否是真正的朋友还有待考证,所以他话也只说一半:“我换公司是许先生帮的忙。”
傅寒松默了默,忽的挑了下眉,有点痞气地指着他,似乎拿他确实没辙了:“别让我知道你在骗我。”
“我没有说谎,傅先生,我的事情和你和我发小关系不大,你想体验普通生活,你可以换个人陪你或者自己去体验,以后和我发小各走各的,行吗?”
“呵,你当我巴掌白挨了?”
“你刚不是说你和他的账两清了?”
“”傅寒松没好气“你记忆力倒是好。”
晏词微笑不语。
傅寒松朝门内看去,想直接进去,结果又被安玉溪关在门外还差点撞了鼻子,再能忍他也是少爷脾气,目色阴郁地盯了眼门,终于转身离开,一地的名牌鞋子和衣服全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