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白了他一眼,语气十分肯定地说?道?:“你装睡!”
闻笙的身上总是有一股很好闻的清香,他把头埋到她颈间?,哑声道?:“好香。”
男人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后,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早点睡觉吧,你不累吗…?”
话还没说?完,闻笙便瞪大了眼睛。
男人抬起头,原本白皙干净的脖子上落下一个鲜艳的红痕。
余照野眼中的深意越来越盛,意味深长地说?道?:“咱们做点别?的再睡。”
被他抱进卧室的时候,闻笙忿忿地道?:“我?都听?你的话去刷牙了,你怎么能?这样!”
余照野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躺着的姑娘,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在?脑后,雪白的衣裙下某些汹涌呼之?欲出,一副极具冲击力的画面。
他打开床前一盏昏黄的灯,面不改色地开口道?:“我?又没说?这是道?单选题。”
余照野又一次身体力行的让闻笙明白,外科医生的体力到底有多强。
她甚至觉得?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自?己会被他折腾死。
过了冬至就?意味着新?年要来了,这段时间?到了年底归档的时候,闻笙每天都盼着元旦三?天乐能?赶紧来,好让她喘口气。
余照野今天回来的比较晚,一早就?告诉闻笙不用等他,早点睡。
冬天的深更?半夜,无论是行人还是车辆都很少。
车内放着几首经典老歌,男人一只手撑在?车窗上,路口的红灯还没有结束,但他的脸上看不出丝毫不耐烦之?意。
跟在?他后面的车辆突然鸣了一声笛,尖锐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清晰。
余照野瞥了一眼后视镜,在?看清后者的车牌时,轻挑了挑眉。
绿灯亮起,他发动车,并没有按照回满庭芳的路走,反而是开到附近一个能?停车的地方。
后面的黑色迈巴赫紧跟而来,余照野从?车上下来,双手插在?西装裤袋里,饶有兴致地看着车上的人。
宋砚安在?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余照野明白他的意思,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特意来找我?的?”
宋砚安没说?话,原本就?白的皮肤此时冷的有些可怕。
余照野看他这样,出声道?:“谁惹你了?”
“没事”,宋砚安一双黑眸微眯:“我?来是想告诉你,蔡映红的那些事我?已经派人告诉黄鹤明了。”
余照野一听?他说?这事,顿时严肃了几分:“那边什么情况?”
宋砚安冷哼一声:“喜欢自?诩慈善家的人最怕屁股上有污点,要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他连自?己的枕边人都约束不好,谁还敢买他的帐。”
余照野看着前方昏黄的路灯,眼底的墨色深了深。宋砚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出声道?:“你就?打算这样就?结了?”
“不然呢?”余照野淡淡出声:“难道?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宋砚安嘲讽着笑出了声:“你这人,心太软,道?德感太高,迟早有一天要后悔。”
宋砚安31岁就?坐上整个渝北商界望尘莫及的位置,靠的自?然不是仁慈和心软。
不过他也理解余照野的诸多顾虑,毕竟自?己和他一直以来走的都不是同一条路。
救死扶伤的医生,让他把事情做绝确实是违背他道?德观念的一件事。
就?在?他以为就?这样了的时候,坐在?副驾上的男人再次出声:“最后一次机会。”
听?到这话,宋砚安眉梢轻挑。
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寒意和决绝:“否则,我?不介介意让她知道?什么叫人间?地狱。”
宋砚安饶有兴致地点了点头,果然是他们宋家的人,骨子里就?带着这股子狠劲。
不管平时看着怎么高洁无暇,一旦被触碰到底线,哪怕是拼上一切也要让那人付出代价。
余照野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只是为了说?这事的吧?”
宋砚安不可置否,就?听?他接着道?:“我?听?说?舅母这段时间?给你找了好几个名媛让你去见,怎么样,有没有看上的?”
“我?没去”,想到这事,宋砚安极不耐烦的皱了皱眉:“都是些俗人,看一眼她们的眼睛我?就?能?知道?她们在?打什么算盘。一个个都是人精,却装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没意思。”
余照野轻嗤一声:“那得?什么样的才能?入得?了你的法眼?”
宋砚安突然不说?话了,余照野以为他是不想再提这事,索性换了个话题。
“那天你问我?昭昭在?不在?我?这是什么意思,你又说?她了?”
宋砚安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诡异,他似是在?嘲讽又像是在?生气:“呵,她现在?主意是越来越正了。”
余照野不认可这话:“她都21了,马上快大学毕业了,不是刚来家里那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了,你也别?总管着她了,该给她点自?由?空间?了。”
“自?由?空间??”男人的声音里尽是凉意,一双黑眸布满了阴霾。
余照野很了解宋砚安的脾性,他天性薄凉,从?来不爱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