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怎么可能,她要是有炸鸡腿早几百辈子就吃干净了好吧?
盛以的脸越发没了表情,她俯身,打算去暴躁地翻一下桌肚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只是她一低头,却看见自己的桌肚里放着一个塑料袋,袋子里是印了“景城一中”字样的打包盒,明显是他们食堂的出品。
——正是刚才饭菜香气的来源。
她一拎出来,曾越看了眼,刚准备夸一下自己鼻子挺灵敏,就听盛以问:“这饭哪来的?”
曾越:“?”
虽然不敢跟逼王大佬如此大不敬地讲话,但……
您要不要听听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
那可是你的桌肚,你问我从哪来的?
盛以顿了顿,大概是自己也发现这问法实在有点奇怪了。
如此寂静了下来,正好窗外有两个身影走过,还听见付承泽的声音:“舟哥,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卫生间。”
江敛舟懒洋洋答应了一声,消闲又散漫。
盛以往窗外瞥了一眼,眸光稍稍一顿。
或者说,谁看见走过去的江敛舟,大概都会怔上一怔。
——明明大家都一样的夏季校服穿在他身上却格外好看,干净又清隽,午后的阳光打在少年身上,映着光有些看不清他的侧脸,却只觉得他骨相优越得有些过分了。
盛以有些分神地想,造物主对江敛舟实在是有几分优待。
曾越还在找话题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试图帮助盛以分析出来是谁送的饭。
“我觉得有两种可能。”
盛以点了下头,示意曾越继续。
“第一种,这是你的仇家送来的,ta在饭菜里放了什么奇怪的调味料,你一吃就会恶心得直吐。”曾越问,“你有仇家吗?”
盛以无波无澜地抬头看他一眼:“谁会讨厌长成我这样的人?”
曾越:“……”
妈的,不想说下去了。
但他又不得不在心里对盛以的话表示了一下微妙的赞同。
怎么说呢。
同样一句话别人说出来只会显得自信到没有自知之明了一些,但从盛以嘴里讲出来,顶多只能让人评判一句——
对自己的认知倒也没必要这么清楚吧?
盛以又用余光瞥了一眼。
江敛舟已经慢悠悠走了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盛以的目光,本来懒洋洋低着头的他也掀了掀眼皮看了过来。
目光短暂相接,盛以又飞快移开视线,边听着江敛舟轻飘的脚步声,边追问曾越:“那第二种可能呢?”
曾越也注意到了走过来的江敛舟,先是叫声“舟哥”打了个招呼,这才继续跟盛以讲:“第二种可能也是我认为最大的可能,这份饭是暗恋你的人送过来的。”
悠悠闲闲刚好走到这边、听完了整句话的江敛舟:“……”
盛以没注意到江敛舟的表情,闻言摸着下巴,表情格外镇定,平静且装逼地应了下来:“暗恋我的人太多了,范围过大,你这说跟没说一个样。”
曾越:“……”
江敛舟:“……”
……好想揍人。
也就这会儿,盛以才发现塑料袋侧边还贴了张便利贴。
字迹像是刻意变过形的,一笔一画都很不自然,而且只有英文:
【to sy】。
盛以看着便利贴摇了摇头。
尽管她一句话都没说,但不知道为什么,江敛舟就是看懂了她表情的意思——
敢送饭却连个名字都不敢报吗?
……尽管知道盛以并不是针对自己,但江敛舟此时还是多了一些很奇怪的、根本就不该有的做贼心虚。
盛以再摇了摇头,给江敛舟让了位置让他进去,自己倒是站了起来。
曾越问:“你干嘛去?”
盛以拎着手里的饭:“饭送都送了,不吃多可惜。”
说着,盛大佬溜溜达达地就往外走,走到教室门口时正好碰到了从卫生间回来的付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