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礼貌回应,“能和学长切磋也是我们的荣幸。”
孔欣慧见状提议说:“难得今天秦学长在场,大家一起拍张照吧。”
“对啊,今天还多亏了秦老师。”体委把目光投向场外秦轶言,“要不是他及时暂停,输赢还不一定呢。”
“不了,你们自行庆祝吧。”他的脸上却没有共情的喜悦,自顾自背上书包向球场外走去,“我还有事要忙。”
“诶等等!”祝可诚也想拦住他,结果却拦了个寂寞,无奈叹气,“学长真是不近人情,明明这场比赛也有他的功劳。”
不过谢淮的大好心情并没用被这段插曲影响,乐呵呵拍完合照,又和蓝方队长友好交流了几句。直到人流散去,喧闹的球场安静下来,他才后知后觉感受到手腕传出的疼痛,偷偷溜到厕所里取下护腕。
手腕并没有明显的红肿,但压迫后传来的痛感还是让他十分不安。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取出随身携带的保险液随便喷了几下,过了五六分钟又走到水池前把味道冲干净。
冰凉的水源源不断地流过肿胀处,紧绷的情绪才稍微放松了些。
“手没事吧?”
突然身后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他抬头看到镜子里的人,被吓了一跳:“你来干什么?”
“真以为我看不出来?”秦轶言走到洗手台前俯身查看,“不行就去医务室。”
“没事,就是碰了下。”谢淮飞快地把袖口拉紧,以免他看到那条术后留下的伤疤。
秦轶言见状没有多言,拧开龙头接了点水,对着镜子撕掉脸上的福娃贴纸,当着他的面扔进纸篓里,转身离开。
“多管闲事。”谢淮朝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可没想到等吃过晚饭后,他竟然开始头疼——大概是因为今天后半场淋了点雨,加上换季气候变化快,打球时冻着了。
本来不过是常见的小感冒,可加上手腕的旧伤,瞬间左支右绌、应付不暇。
他没有在寝室备药的习惯,想抽根烟转移注意力,结果没吸几口就被烟味呛得头晕眼花;不抽烟手又疼,无法安心入睡,只能焉了吧唧地趴在桌子上。
“需要我去医务室给你买药吗?”祝可诚在一旁干着急。
他看眼了手机,发现已经到门禁的点,摇头说:“医务室早关门了。”
“那找班长问问?她们军训的时候应该会买不少药备着。”
谢淮还是摇头:“后天就是总决赛,她要是知道我感冒,肯定不让我上场。”
“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想着打比赛?”祝可诚大呼小叫,“我也不同意你上场。”
“小祝,别闹。”谢淮提高声音,话音未落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祝可诚走过去开门,见宿管阿姨站在屋外,笑得和蔼可亲。
她递过来一盒药:“这是一个姓秦的老师拿给你们寝谢淮的,还特地嘱咐我快点送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