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儿哪不是泥,坡上泥更大呢。你换啥鞋嘛,没多久又脏了。”
“没关系。”
男人进主帐前立正,习惯性地汇报:“报告,警卫,严冬。”
夜里下起小雨。
屋里灯亮着,杜蘅坐在炕上在翻书,看的是艾思奇的《辩证唯物主义提纲》。
她没有书。
也不会去买书。
这本书是知青点淘汰掉的旧书,和《农村医疗卫生手册》一样,闲暇了,翻来看看。
物质精神、运动静止。
对立统一、实践认识。
陈顺问:“否定之否定是什么意思?”
她解释:“意思是,否定并不就是不。”
譬如,她拒绝加入薛教授他们,并不就是不去。
说完偏头看他。
陈顺全身赤裸,身板硬朗地跪坐在她身边,两只大手反撑在大腿上,一下一下向前挺腰,粗长的肉棒经由这个动作,在她用拇指和食指圈出的小圈里一下进,一下出。
龟头才过去,就把她的手圈撞散。
这根屌,太大太长了。
他的眼神在走火。
情欲完全压倒正直,刚才提问的语气真没听出来。
所以她决定维持正常的对话。
“你也在看吗,需要翻慢些么?”
陈顺还没回答,趁他挺入,猛地收紧虎口,卡住硬邦邦的肉物。冷不防的禁锢让他冷嘶一声,她反而笑,拨起马眼。
“陈指平时看什么书?”
她像谈论天气一样,语气平静。
一手在翻膝盖上卧着的书页。
陈顺只好回答她,他看的书粗,大多和马有关。
没人能想到,文文静静,正在看书的她,其实另一只手的拇指正沾男人前液,不断逗弄晶莹水亮的龟头,在上面打圈圈。
粘液抹开后又有新的粘液溢出来。水声越来越强烈,她套弄了几下,又将手指恢复成圈,让男人继续挺腰。
“嘶。”
硬挺的肉棒摩擦过她微微带茧掌心,异常舒爽,陈顺的呻吟很粗旷,很短促。
给她听觉搔了个痒。
没搔好。
痒到心里去了。
男人沤在胸口很久才发出来的声音,很雄浑,挺起的胸膛上,胸大肌已经有一层浅浅的薄汗,双手掐住大腿向下压,在和坚硬的大腿肌肉较劲。
扛受性器传递过来的舒适,他眉眼变得更加深刻。
深深深深地。
像是在撞击她的心脏,肉棒的挺动必须配合他正直的脸一起看,杜蘅听到自己的意识似乎在尖叫狂欢,完人的粗喘,让她满足却又不满足。
“骚鸡巴又要射了?”
陈顺笑笑,摸她的耳尖,用略带享受且沉稳的声音回答。
“哈哈,还早。”
他又在她的听觉上搔了一下痒,还是没搔好,痒去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