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少,你昨天说的你没忘吧。”
阎南修插着兜,转身挑眉,“说的什么。”
杜承睁大眼,“就是和阎董解释的那个啊?”
“哦。”阎南修慢吞吞地,“那个啊。”
杜承松了一口气,“没忘……”
他本想说没忘就好,谁知下一秒,阎南修就抱起胸,歪了歪头,“我就只记得你装哭了。”
“至于我说什么,”太子爷挑眉,唇角恶劣一勾,“大叔你要是哭给我看,我说不定就想起来了。”
“怎么样?”
杜承,“……”怎么样?
怎么样你个头。
“……”杜承磨了磨牙,呵呵一声,“阎少贵人多忘事,没关系。”
“我自己记得就好。”他假笑一下,“反正嘴长在我自己身上,你说是吧?”
阎南修一顿,脸色顿时不善起来。
杜承不等他说话,火速从兜里掏出早就准备的几张红票子塞在阎南修手里,“住院费,还你的。”
说完,杜承当机立断上了旁边的的士。
“师傅,极世大厦。”杜承催促,“冲冲冲。”
“得嘞!”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逐渐变成一个小点的阎南修身影,心里切了一声。
还让他哭?
他又不是没嘴,杜承心里啧啧。解释这种事,他自己一个人不是也行?
到了极世。
杜承壮士赴死般刚要上楼,下一秒,忽然被人从背后叫住,“杜老师。”
杜承一愣,回头一看。
一辆漆黑低调的宾利正停在路边,前座车门被推开,冯特助从车上下来,微笑地招呼他,“杜老师,这边。”
“阎董和你有事要谈,方便吗?”
卧槽这不是说曹操曹操到吗!
杜承眼睛一亮,“方便方便,当然方便。”
尼玛,他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解释清楚!
杜承拉开后座车门,半只脚闷头踏了进去,“冯特助,其实……”
“其实什么?”熟悉的低磁声音响起。
…?
杜承话音一僵。
下一秒,他瞳孔地震地抬头——
刚刚还在医院的人居然跟会瞬移一样出现在后座里!
太子爷斜靠在后座,悠闲翘着腿,正要笑不笑地看着他。
杜承,“。”
剩下的半只脚顿时凝在车外。
阎南修微微一笑,“说啊。”
杜承咽了咽,半只脚悄悄摸摸的往后撤,转身刚想跑路,下一秒,手腕就被人攫住——
瞳孔一缩,杜承一下就被拽着栽进车内。
他一脸懵逼,屁股都还没坐稳,身旁的人又倾身过来。
那双整洁白皙的手抓住安全带,“咔嗒”一声,帮他系上。
下一秒,那张温柔到有些危险的黑眸含笑看着他。
“其实,”阎南修很是和煦地看着他,恶魔低语,“刚刚就该和我一起走。”
“你说对不对?”
杜承,“……”
杜承咳嗽一声,“确实。”
“是该一起,一起走还省事,省的冯特助跑两趟。”杜承目视前方,强自镇定坐好,“反正,我一定会和阎董讲清楚的。”
阎南修一听,黑眸顿时眯了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