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2)

但如果可以的话,他更希望是前者。他很想将那个人禁锢在怀,想吻他的每个角落,想将他占有,想看那双桃花眼饱含水汽,为他开出更漂亮的桃花,让他只属于他一个人。

那是他藏在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水从花洒中喷出,冲刷过他的身体又砸在瓷砖地面,发出“哗哗”的声响。

贺川辞抬手擦去脸上的水珠,眼角的泪痣在氤氲热气的衬托下越发的神秘朦胧。

漆黑的眸凝视着被雾气覆盖的镜面,一时间,数种情绪交织缠绕在一起,似是在极力隐忍抑制某种呼之欲出的情感,他缓缓垂下了眼,那泪痣便也跟着轻轻颤了颤。

良久,他重新抬眸,瞳孔中的躁动已是平息下来,他的面色恢复沉静,又一次将一汪情绪藏入深处,密不透风,不见天日。

“如果没有你该多好?你跟你爸一个德行,你爸是强女干犯,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你们毁了我!”

昏暗逼仄的房间,女人面色驼红,身上带着浓重的酒气,她面上的厌恶之色不加遮掩,仿佛在看什么垃圾桶中的恶臭之物。

她的面前,六岁大的小男孩安静站立。还没怎么长开的小脸紧绷着,一双丹凤眸微微低垂看向地面,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漠然,眼角的泪痣在晦暗中隐隐现出。

六岁,本是一个天真烂漫,知之甚少的年纪。可他什么都清楚。

他知道他那所谓的家在很早以前就已经貌合神离,知到他父亲所做的恶行,更加知到眼前的女人——他的亲生母亲有多么厌恶他。

太像了。

真的太像了。

看到男孩的那张脸,陈英娜不可避免就会想起男孩的父亲,那个毁了她人生的男人。

“你爸的审判结果出来了,十年有期徒刑。”陈英娜扬起啤酒瓶,饮下一大口,随即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又忽然撕心裂肺的冲着男孩吼:“你说怎么才十年啊?为什么不直接判死刑?为什么不直接死掉呢?”

女人的话语恶毒至极,落在男孩的耳中却没有溅起半点涟漪,他冷漠的像一颗石子,仿佛外界的风雨都与他无关。

“你t能不能别老是一副死不拉几的样?”

陈英娜最看不得他这幅样子,心中的怒火徒然窜高。有那么一瞬间,不知是酒精在作祟,亦或是烧在心头的怒意,她猛然抬起抓着酒瓶的那只手,重重砸向男孩的脑袋。

一切都有些过于突然,男孩来不及躲,啤酒瓶就这样结结实实的砸上他的额头。

“砰”的一声响起,瓶身破碎,玻璃碎片顺着他的身体哗啦啦滑落一地。

男孩瘦弱的小身体不稳的晃荡几下,重重跌坐在地,地上的玻璃碴刺入手心大腿,一阵灼心的疼痛。

可这样的痛远远不及他额头上那道长长的伤口来的渗人,献血从伤口处溢出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沾湿了眼睛,很快将男孩的半边脸覆盖,顺着下颚一点点的滴在衣服上,开出一朵朵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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