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迟宴嗤地笑出了声,“恋爱脑我见多了,有心机的恋爱脑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时,闻砚深看向了出现在江迟宴背后的人,脸色微微一变。
贺沉,已经是我的人了(一更)
沈罪从电梯里出来,眼里的阴狠与冰冷遮住了原本的温和,走到闻砚深面前,问道:“贺沉在哪儿?”
圈子就这么大,警方调查贺沉的案子,根本瞒不过沈罪。
“跟我来。”外头人多眼杂,闻砚深把沈罪带进了贺沉的病房里。
病房门重新关上。
沈罪摘下口罩,看向病床上的人,目光落在贺沉缠着纱布的左手上,“你的手……”
“沈罪老师,您怎么来了?”贺沉以为沈罪是来探病的,“我手没事的,养几天就好了。”
“什么叫养几天就好了?”沈罪打断贺沉的话,脸上的表情是平时很罕见的怒不可遏,“贺沉,为了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妈妈她……”
贺沉隐隐察觉到什么,“你认识……我妈妈?”
沉默片刻,沈罪拿出几张边角泛黄的旧照片,递给贺沉。
“这是二十年前我和你妈妈的合照。”
“贺沉,你妈妈十三岁那年,我八岁,被人贩子迷晕了卖去做器官供体,是你妈妈动了恻隐之心,求着你外公用光家里所有的积蓄买回了我,救了我一命。”
那时候,林家穷得有上顿没下顿,家里的钱只够供一个人读书。
沈罪和林殊,一个是初一的年级第一,一个是高三的年级第一,成绩都很好。
林父公平公正,说,这次月考,谁的成绩好谁就继续读书。
沈罪故意少答了一科。
林殊交了白卷。
当天,她就收拾书包离开学校,跟着林父种地捞鱼,说不念了,老师三番五次来找,她都不回去。
沈罪不愿意让姐姐没有学上,遗憾终身,所以他只留下一张纸条,表示他会赚钱补贴家里,供姐姐读书。
当天晚上,年仅十三岁的沈罪拿着一把零钱和几个馒头离开了林家,定期往家里寄钱。
后来,林父积劳成疾去世了,沈罪听到消息赶回去,却得到了他姐姐和一个教授结了婚,在外地定居,不会再回来了的消息。
自那以后,沈罪便联系不到林殊了。
直到……他在娱乐圈里看到了那个一炮而红的北大学霸,那双眼睛,与林殊实在是太像了。
“林殊是我姐姐。”沈罪看向贺沉,“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舅舅。”
贺沉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