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清瘦白皙的手腕却被绳子捆绑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在池水里挣扎的颜鹤,就像一艘漂在河面上的船,被汹涌的浪花敲打得支离破碎。
穴位被点,武功被封住,四肢软绵绵的,像是被灌了软筋散,药效未过。
手腕和脚踝上的绳子捆得很紧,颜鹤根本挣脱不开。
身后,沉稳平缓的脚步声,逐渐逼近。
“臣听闻,陛下要选秀?”
“是你……你敢在朕的晚膳里下药?卫渊……你放肆!你这个疯子,你把朕解开!!!”
“看来是臣太惯着陛下了。”
“卫渊……不,皇叔,你一定要这般折辱朕吗?”
“折辱?呵呵……陛下的身体,可比这张嘴实诚多了。”
……
贺沉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温泉池的那场戏,视线几乎都要无处安放,耳尖染着一点红。
这哪里还是v,说是gv也不为过。
贺沉心说。
“胡导,这段就不拍了吧。”江婉婷有私心,她不想看到贺沉和别人拍亲密戏,劝阻道:“贺神出道走的是学霸路线,以后也是要回到北大去读书的,真拍了这种温泉池亲密戏,对他以后的学术圈发展可能有不好的影响。”
贺沉:“……”
他也不喜欢亲密戏。
但也分人。
如果,对方是闻砚深的话,他不排斥。
甚至还隐隐地有点期待。
这种念头在心里刚一冒出来,贺沉吓了一跳,什么时候,他开始对闻砚深有了这种念头?贺沉不好意思跟闻砚深说,只能一声不吭地默认了江婉婷的话,自己不喜欢拍亲密戏。
但这么好的机会,闻砚深并不打算放过他。
闻砚深看向导演,问:“拍戏和学术有关系吗?”
导演摇头,“这倒没有。”
闻砚深就等着导演这句话呢,点头,抓住贺沉的手腕,得逞地笑了,“温泉池这场,让贺老师裹着浴巾拍吧。”
即使池水里洒满了玫瑰花瓣,也很难说,会不会走光。
万一走光了呢?
江婉婷脸上的笑有点挂不住,但没说话。
闻砚深翻开剧本,拉着贺沉到旁边角落里讲戏去了。
现场几个龙套演员想偷师,跟着听几句闻影帝的私教表演课。
可是,只见闻影帝在贺沉耳边说了几句什么,嘴唇堪堪擦过贺沉白玉似的耳廓,贺沉的脸唰地红了,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眼底快速闪过几种复杂的情绪,像是颜鹤附体,又像是出现了第二人格,入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