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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成婚一年多,一直都是这样的过的。

浓情蜜意,半分未曾减少。

可是今日……

沈姌想着应大夫嘱咐的话,摁住周述安渐渐向下的手,柔声道:“我有些乏了。”

周述安的手一顿,低声笑道:“你这回是真是假?”

沈姌瞪了他一眼,“真的。”

周述安收手,“今日都做甚了?”

沈姌枕着他的手臂道:“没作甚,只是小日子可能要来了……腰疼。”

闻言,周述安温热的掌心挪了她的腰上,替她揉了揉。

沈姌在他怀中阖上了眼睛。

其实啊,嫁给他时,她只是想着,嫁吧,左右玩心眼也玩不过他,她也懒得再与他斗智斗勇了。

日子再差,还能差过曾经吗?

所以她隻问了周述安几个问题,就嫁了,但你要说她对这场婚姻抱了多大期待,诚然,并没有。

她早早与他说了子嗣困难,便是做了两手打算——他能直接收了心思最好,若是收不了,她也不会再喝那些酸苦药汁,她喝够了。

可是时间啊,一向是最磨人的。

它能把人的心磨得冷硬,也能将那冷硬的心磨软。

她万没想到。

周述安不但将男人的情与欲给了她。

还将他的软肋交给她,后背朝向她。

这让她……如何还?

晚风拂动,他在她耳畔轻轻开了口,“我知道你没睡,可是有心事?”

沈姌毫不心虚道:“女子偶有心事很正常,郎君莫猜了。”

周述安嗤了一声。

周述安x沈姌9

沈姌把她口中“偶有心事”藏得很好,一切一如平常,她依旧他亲近,隻到每每最后关头,她总会找借口避过那事。

起初,周述安并无觉得不妥,然而小半个月过去,他终于察觉出不妥了。

一日,耳鬓厮磨时,他在她的口齿见尝到了一股药味。很淡,还混着薄荷香。

他心里有些疑惑,笑问她近来兴致不高,是不是哪里病了。

她说没有。

然而对大理寺卿来说,一处细节,一处纰漏,足够了。

翌日,周述安回府直奔厨房,挥退了其余的下人,独独将清丽和近来也在内院伺候的玉竹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