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去年十月,她明明没有收到沈家女出城的消息,可沈甄偏偏就是不见了踪影……
若是他护着,那就不足为奇了。
长平侯手里的兵马以足够叫人忌惮,不论此事有几分是真的,几分是假,沈甄和陆宴,绝不可沾半点关系!
今日时机刚好,不必再拖。
滕王侧妃,倒也不算辱没了她。
“她身上的香到底是怎么回事,已是无关紧要。”许皇后用食指揉了下太阳穴,对孟素兮轻声低语了几句,随后道:“今日你若将此事办成,本宫日后绝不会亏待你。”
又是一顿,“亦不会亏待你肚子里的孩子。”
孟素兮瞳孔微颤,躬身道:“臣妾永记皇后娘娘的照拂。”
“起来吧,你身怀龙嗣,不必多礼。”
孟素兮走后,许后身边的嬷嬷道:“有句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同本宫之间,没有不当讲的话。”
“娘娘别怪老奴多嘴,这孟昭容的母家和镇国公府还有那样的一层关系在,将这么重要的事交予她,老奴着实是不放心。”
许后轻笑,“母家再是强盛,只要入了这宫门,便会有身不由己之处,她有了子嗣,知道该怎么选。”许家不强大吗?回想她还是贵妃时,不也一样被先皇后压着吗?
“娘娘的意思,是要护着她了?”
“若她能成事,多护一个半大的娃娃又能如何?宫里年幼的皇子还少了?”许后轻咳了一声,“派个人,同滕王爷说一声。”
“是老奴目光浅薄了。”
“走吧,我还得同靖安长公主多喝几杯茶才是。”
暮色苍茫,曲江周围的丛林树影婆娑,歌姬在新架的舞台上面翻转着雪白的手腕。
鼓点渐快,百转千回时,漫天的香粉抛撒在了歌姬身上。
闪着白光,似雾似烟,如梦境一般。
孟素兮走到沈甄面前,笑道:“我有两个製香的问题想请教三娘,三娘可愿同我散散步去?”
沈甄起身道:“请教不敢当,能同娘娘探讨一二,是臣女荣幸。”
孟素兮点了点头,对她身边的苗丽道:“你留在这儿就行了。”
苗丽握紧拳头,正要言语,就被孟素兮生生打断,“有我的人跟着,大可不必担心。”
“娘娘,奴婢是封太子之命贴身保护三姑娘……”
“你什么意思!”孟素兮将手移到了小腹上,厉声道:“你是说本宫要害她吗?”
“奴婢不敢!”
康宁郡主在一旁冷声道:“啧,居然搬出太子哥哥来……”
这架势,沈甄还有甚不懂的?
“三娘的脸色有点白,是我唤个太医过来给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