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眼里的泪一收,忽然明白,纵然她有一身的狐媚本事,也架不住这个男人,生性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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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准备离开时,已近黄昏,走到门口,忽闻一楼的包厢里传出道惊呼声。
“您是说,葛天师下月便要来长安了?”
葛天师?
陆宴脚步一顿,侧目,从门缝中看到了一位身着蓝色直裰的男子,他脚踩一杌子,信誓旦旦道:“是!”
“那葛天师真有祝兄说的那么神?不仅能知天下事,还能医百病?”有一人问道。
蓝衣男子撇嘴,不屑道:“医百病算什么,葛天师的能耐大了去了,我再同你们说一件秘事好了。”
秘密。
这世上传的最快的,便是秘密。
众人点头附和之后,蓝衣男子道:“葛天师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但他的真实年纪,却并未看上去那么建大,有人猜测,他已有百岁……”
听了这话,屋内的一个老头哆嗦着手道:“你个小儿莫要口出狂言,这世上,难不成还真有长生不老之术?”
蓝衣男子摇头道:“起初,我也同您想的一样,根本不信这世上有甚长生不老之术,可直到我见到了那幅画……”
“什么画?”
蓝衣男子从怀中掏出一幅画,缓缓展开——画中有一位道士,正站在那长六十三丈的宝树塔前摆阵。
“这画中人便是葛天师,最神的是,若是你见到他本人,就会知道,他与画中的模样,一般无二,半点都没变。”
“这有何新奇的?我随便找一位画师照着画,也能画的一模一样。”有人质疑道。
蓝衣男子一笑,用手敲了敲画卷的底部,道:“瞧见这时间了没,元畲二十七年。”
这时候,有人抬手算了算时间,忽然惊呼道:“这是四十多年前的画?!”
“正是。”蓝衣男子道。
老头疯狂摇头,继续反驳道:“什么四十年前的画!老夫今儿就告诉你,这绝无可能!说不定,这画中的字迹,就是你伪造的!”
“这幅画,确实是我临摹的。”
这话一出,周围不禁发出了“戚戚”之声。
旋即,那蓝衣男子拍了拍桌子,逐字逐句道:“这幅画的真迹,悬于庐州宝树塔的顶层,你们不信,大可前去一看,我临摹此画,不过想用来珍藏罢了。去年我回泸州看望友人,听闻四十年前,庐州有一场地动,本该伤亡惨重,就因葛天师额心有天眼,提前摆卦算出了日子,才让庐州的百姓逃过一劫!”
话音甫落,有一人喃喃道:“地动这事,我好似听祖母提起过……我们家便是从庐州搬到长安来的……”
众人唏嘘不已。
那个不停反驳蓝衣男子的老头,也顿时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