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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心里的人,是许七娘吗?”沈甄道。

陆宴瞳孔一缩。

“许意清,是她吗?”

陆宴刚醒,头还有些疼,听了这话,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话音坠地,沈甄的眼泪骤然停了。

此刻便是让她哭,她也哭不出了。

细白的指尖掐着手心,疼痛感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情绪,逐渐平复。

是她的错,她不该多想的。

沈甄颔首,一字一句道:“我明白了。”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清醒,他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宴的心一紧,彻底转醒,一把攥住沈甄的手腕,“沈甄,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四周寂静,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沈甄红着眼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推开了他的手。

不是她想的哪样?

哪样?

陆宴蹙着眉,神色微沉,平日里那双如深海一般幽深的双眸,终于淬出了一层接着一层的慌乱。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沈甄缓缓抬眸,翕动嘴唇,道:“大人明日不是还要上值吗?早些休息吧。”

清冷的月色洒了进来,仿佛重入寒冬。

四周仿佛有寒风呼啸,吹得她又冷又疼。

虽然难过,不过也有一个好处,就是她这人,忽然清醒了不少。

陆宴喉结滚动,起身点了灯,忽明忽暗的烛火在他们面前闪烁着,男人用手捏住太阳穴,深吸一口气。

手挪开的的时候,神色恢復了平静。

“这是个误会。”

“前两日,太后在宫里出了事,眼下仍是昏迷不醒,当时,许七娘也在。”陆宴再次牵住了她的手,“之所以梦呓了她名字,只是怀疑她与此事有关,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男人目光灼灼,未曾有半点闪躲。

这是陆宴方才苦思冥想,想到的唯一有据可循的理由。

毕竟太后确实昏迷不醒,许七娘近来出现在宫里也确实可疑……

沈甄凝着他的眉眼,仔仔细细地去瞧面前的男人。

她早知道,没了云阳侯府三姑娘的身份,她与他之间,根本不会对等二字。就像现在,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他说太后病了,那便是病了。

他说外面的天塌了,那外面的天便塌了。

她无法质疑他。

沈甄见识过他在扬州办案时的样子,用商户之子的身份,用一口地道的荆州话,斡旋于扬州的官场之间。

也见识过他对扶曼的假意宠爱,所有的假,都跟真的一样。

他若想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