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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接过,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水,随即高抬袖口,抿了一口。

扶曼看着他喉结滑动,定了定神。

少顷,她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攥紧拳头,低声开了口:“扶曼想同卫公子做笔交易。”

一听称呼变了,陆宴眼睛一眯,放下茶盏,低声道:“说来听听?”

“方才卫公子喝的水里,有赵大人吩咐我下的药,一旦喝上,便日日都要饮,不断则无碍,断上三日,便会有性命之忧。”

扶曼顿了顿又道:“我有解药。”

陆宴较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条件。”

“求卫公子给我两千贯,并放我走。”

陆宴拿起茶杯,递给她道:“西域的续灵子,什么时候值两千贯了?”

话音甫落,扶曼大惊失色。

这药无色亦是无味,又是西域的药,他一个荆州商人,怎会知晓?

“卫公子方才没喝?”扶曼的心怦怦地跳,极力地掩饰着自己的不安。

陆宴点了点头。

这续灵子,是京兆府里一本名为《药经》的书记载过的,虽然无色无味,但融入水后,水质则变黄,杯底会有些绿色的杂质。

这本书,是上一任京兆尹告老还乡时留给他们的。

不过有解药,他还是一次听。

他看着扶曼的眼睛道:“我隻给你一次机会,别刷花腔,不然我只能连夜送你回刺史府了。”说罢,他又指了指外面的刘嬷嬷,“连同你的嬷嬷一起。”

“告诉我,你的本名,是什么?”陆宴道。

一听这话,扶曼双眸瞪圆,面露惊慌,但仍是硬着头皮道:“我不知卫公子此言何意。”

“想好再说。”陆宴不紧不慢道:“不过你也可以先说,你是何时从西域来扬州的,若是由我开口,白姑娘就没机会了。”

其实陆宴掌握她的消息并不多,从杨宗递上来的西域可疑名录来看,年纪、样貌、医术,唯一能对的上的,便是西域有个世代行医的白家。

白家的小女儿是有婚约在身的,但从去年起,无故失踪。

他直接道出她的姓氏,意在攻心。

扶曼跌坐在地,难以置信道:“卫公子是朝廷的人?”

陆宴不置可否。

“那卫公子可否救我哥哥?”扶曼低声道。

陆宴道:“白姑娘,交易不是这样做的,眼下你应该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我才会考虑救不救你。”

扶曼擦了擦眼泪,冷静了好半天。她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机会。

屋内的烛火轻轻摇曳,她小声道:“我母亲原是西域的巫师,父亲则是陕西兴平人,曾编撰过一本《药经》,赠与了晋朝的朝廷命官。父母去世后,只剩下我和哥哥经营白家,可就在一年前,白家药坊突然闯进来一伙人将我们捉来了扬州,他们用我的性命威胁哥哥替他们製毒……据我所知,扬州城里的县官,还有许多富商,都无一幸免。”

说到这,扶曼双手捂面,“我们白家行走江湖,从未害过人。”

陆宴的眸光越来越深,她说的话,的确是可信的。毕竟那本《药经》知道的人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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