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的时候还没,沈姑娘隻说头晕,想睡一下。但等奴婢把晚膳端上的时候,已经开始说胡话了。”这会儿,已经烧昏过去了。
陆宴低头算一算,都烧上一天一夜了。不能再挺着了。
“去端盆热水来。”陆宴道。
闻言,棠月抬头看了看病入膏肓的沈甄,想到了什么,连忙道:“是。”
今夜的天儿雾沉沉的,透过支摘窗看外头,月色都不免变得朦朦胧胧。就如同某些被遮住的情愫。
须臾之后,棠月端着盆水回来了,她浸了个帕子,对着陆宴道,“世子爷,奴婢来吧。”
陆宴起身,给她让了个位置。
棠月将被褥掀开,用手去解沈甄的衣裳。褪下中衣后,就只剩下一个素白色的肚兜。
迎面扑来的一股沁人芬芳,不禁让棠月倒吸了一口气。她伺候过不少人,但却没伺候过这样的天香国色。
她的身子是那样的白,说是欺霜赛雪也不为过。
棠月小心翼翼地用热帕子碰了碰她的手臂,温度舒适,沈甄忍不住哼唧了一声。
这娇声一出,陆宴的嘴角瞬间便平了,他本以为沈甄隻对他如此,没成想,她跟谁都是如此。
接下的画面,就不由得有些香艳了。棠月一点一点擦拭她的身子,从玉足开始,由下至上。由于身上还发着热,肌肤也比平时红上了几分。
期间碰着了哪里地方,不免要发出些声音。
站在一旁的陆宴,眸色越来越深,身子僵硬,泛起了一股燥热。
他舔了舔嘴角,嗤笑出声。
行,真行。
睁开眼的时候,比谁都纯,眸色里荡漾的水珠都犹如山间清泉一般,可闭上眼睛,她就不是她了,这股白日里寻不见的娇媚,到底是藏不住了。
这边棠月正要去解沈甄的肚兜,他喉结微动,手臂上的青筋隐隐突起,似是再也忍不住一般,哑着嗓子道:“你出去吧。”
棠月怔住,连忙把帕子再放入热水中,躬身退下。
出去的时候,她吹了好一会儿风,才冷静下来。生平头一次,她居然会觉得女子的身子,竟是那样让人移不开眼,勾魂摄魄一般。
陆宴坐到她身边,狠狠地拧了拧水中的帕子,继而细致地拭了每一处,每一处他不肯让人碰的,她的地方。
也许是力道有些重,沈甄又抗拒地哼唧了一声。
再后来,他甚至觉得自己的手掌,比手里的帕子,都要更热一些,更烫一些。
当他的理智占据上风,替她穿戴好,盖上被的时候,外头的药也煎好了。
他单手拖着她的脖颈,另一隻手去舀药汁,缓缓送入她口中。
可陆宴哪里会伺候人喝药,他一杓接着一杓的喂,连喘口气的时间都不给,沈甄自然是被呛到了。
连连咳嗽,不一会儿,眼睛跟着慢慢睁开。
恍惚间,她看清了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