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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看着身边的纤腰不停挪动,忍不住攥住了她的手,坐下,一起吃。”

这两日与他相处,沈甄多多少少也摸透了点他的脾气,他说一不二,更不会同她客套。思忖片刻后,便也坐了下来,拿起了木箸。

显然,她也不同于上次那般了。

螓首蛾眉,温婉驯顺,一碗粥很快就见底了,陆宴眉头微皱。

他确实不适应,她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他仍是觉得她能如此乖顺,倒也省去了很多麻烦,这是好事。

少顷,沈甄见他手上的木箸斜躺在他虎口中央,半晌未动,便开口道:“大人可是用完了?”

听着了娇声,陆宴又看了一眼她朦胧的星眼,和透着红的脸颊,不由想起昨日不离耳畔的,恰恰莺啼。

陆宴胸痛微微起伏,手上的青筋突起,克制着,放下木箸,起身道:“该上值了。”

沈甄跟在他身后,步伐紧凑,生怕慢了一拍,就被他落在后头。

一直将他送到门口,见他上了马车,才缓缓转过身子。

回到澜月阁,沈甄长呼了一口气,总算,是没出甚差错,可她揉了揉自个儿已经僵硬的腿,麻木的手臂,可那隔了一夜之后有些发紫的痕迹。

鼻尖微酸,止不住地酸。

——

这厢陆宴刚踩上京兆府的石阶,便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闷疼,虽不似昨日那样强烈,但就是感觉有什么堵着了一般。

他定住脚步,无力地笑了一声。

此刻的他,无比庆幸自己花了这八千贯,救了她。试想,若是她落到那劳什子滕王手里,整日落泪,他还活不活了。

他烦躁地拽了下领口,转身皱眉盯着杨宗。

杨宗一愣,小心问道:“世子爷可是有什么事?”

陆宴面目肃然,“去最近的医馆,给她买点药。”

——

杨宗看着自家主子离去的背影,不禁在风中有些凌乱,给他买药,他是谁?

买药,买什么药?

过了好半晌,他悟了。

是给她买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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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宴今日随郑京兆外出,先是做失踪百姓记录,后又去了一趟刑部,回衙门已是午时。

甫一进门,就瞧见孙少尹将那象牙刻山水纹的毛笔“啪”地一声拍到了桌上。

“怎么了这是?”郑京兆道。

孙少尹一见是郑京兆,连忙起身行礼,眉头紧皱,“方才我去了一遭宋家,本想通过她的描述,绘张犯人的画像,哪知我一去,宋家坚决不让我见人,说她家女儿受了刺激,只见女画师。属下无奈,隻好又去寻女画师。可是大人,京中的女画师着实有限不说,且还多是画山水的,这画起人物,当真是……您看看吧。”说罢,他便把桌上几幅图,递给了郑京兆,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