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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甄倒吸一口气,把所有的腹诽之词都咽了下去,“我记得了。”

陆宴“嗯”了一声,随后看着她道:“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沈甄知道他的身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

更是清楚的知道,他的母亲,靖安长公主,是绝不会让他没娶妻之前纳妾的。

如此,更好。

沈甄垂眸,张开嘴,好半天才发出声音,“是大人的外室。”

作者有话要说:不能做个人的陆宴,今天是个莫得感情的at。

寿宴

屋外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一般的光华,洋洋洒洒地镀在澄苑的每一块砖瓦上。

四周阒然无声,静的就连烛火摇曳的“呲呲”声都听得见。

距离敲晨钟还有一段时间。

陆宴在嘱咐完沈甄以后无事不准哭,有事更不准哭之后,也没委屈自己,直接躺下小憩了一会儿。

沈甄想去找沈泓,可又不敢打扰他休息,在一旁一坐就是两个时辰,困的摇摇欲坠也不敢闭眼。

一连好几天都没休息好,这会儿到底撑不住了,身子往旁边一栽,直接跌坐在地,圆凳也横翻过去。

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响,陆宴自然睁开了眼。

他朝她看去——

只见她摔倒在地,都没睁眼。

模样娇憨,可怜可爱皆有,便是如陆宴这样从不管别人死活的主,都动了恻隐之心。

他起身走到她身边,用指尖点了点她的肩膀,轻声道:“起来。”

听到男人的声音,沈甄瞬间回魂,转了转通红的眼珠,“蹭”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大、大人,有事吗?”

陆宴见她神情里满是防备,不由冷嗤一声。

真是多余管她。

心里不快,自然也就没好脸色。他想着自己休息的也差不多了,便头也不回地出了院子。

陆宴出了澜月阁,径直去了西厢房,还没推开门,就听见了一阵咳嗽声。

至屋内,他低下头,沈泓仰头,小不点里眼中的防备跟她姐姐如出一辙,眼睛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陆宴不喜欢孩子,甭管是谁,也甭管哭还是笑,但凡能张嘴的他都不喜欢。

所以还没轮到沈泓开口,杨宗便叫人把沈泓送到澜月阁去了。

陆宴侧身看着窗外,眉宇肃然,面色微冷。

“昭行坊那边处理好了吗?”陆宴道。

杨宗躬着回:“主子放心,隻烧了一个前院,咱们的人就将火扑灭了。对外声称是油灯走水,暂时没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