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巨大的震惊所包围,祁温瑄甚至都还没能搞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他虚妄的幻想,叶喻茗便有了更进一步的动作。
原本还规规矩矩的放在他腿上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抬了起来,拥住了祁温瑄的身体。
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他的后背一路向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祁温瑄腰间的时候停顿了许久,如蚂蚁在细细密密的啃噬,叶瑜茗的双手就像是在丈量他腰间的长度一样,从侧后方一寸寸的摸索到了前方。
祁温瑄瞬间握住了他的手腕。
“学长……”
语气温柔像带着无尽的眷念,但急切的语速和骤然加大在其手腕上的力度,根本提示着他已经在濒临失控的边缘。
但一个醉酒的人显然对他所作的一切可能会导致的后果并没有清晰的认知,所以叶喻茗不仅没有因为手腕间的力度而停止自己的动作,反而对唇下这调皮滑来滑去的喉结产生了一丝不满。
舌尖像是试探一样抵住了喉部最突出的部分,牙齿给予的疼痛在此刻却更像是让人无法抵抗的勾/引,带着扩散向四肢百骸的痒意,冲破了祁温瑄那最后一层克制自己的防线。
恍惚之间,上下颠倒。
身下是柔软的沙发,猫爪抱枕不知何时已然落地。
叶喻茗的脑袋被此刻赋予在他身上阴影的人用手稳稳的托住,原本刚才还是进攻的强势一方在一瞬间主客颠倒,成了无法脱困任人宰割的兔子。
而另一只线条优美的手臂则从叶喻茗的耳边划过,牢牢的将他支撑在了自己的身体之下。
四目相对。
祁温瑄安静的眉头轻轻皱着,嘴唇也紧紧的抿着,像是在做最后的斗争一样。
但叶喻茗长长的睫羽扑扇,带着雾气的无辜眸子恰似迷茫的微微眯起,像是还没有搞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样,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像是将自己完全交给了对方一样。
祁温瑄的心猛然一颤。
俯下的后背绷成了一条优美的弧线,急促而错乱的呼吸被瞬间封锁。
沉沦和迷乱也仅仅只有一瞬间, 祁温瑄就像意识到了什么一样,骤然清醒起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头,心脏惴惴不安地想要对身下的人解释些什么, 但还没有开口,反倒是叶喻茗因为唇上突然变化的温度,意识到了一丝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