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突然被人打开。
还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就被人掐住了下巴,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
莫千屹将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眼神晦暗,冷漠得接近阴鸷,手指不自觉地加大力道,“你他妈再哭一下,我今天肏死你。”
消失了一个星期的男人突然出现,震惊之后的恐惧浓郁,一点点扩散,下巴如同要被掐碎般刺痛,符夕的五官都疼得皱成了一团,她伸手擦掉眼泪,生怕再惹面前的疯子不快。
莫千屹面无表情地松开手,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寒凉的戾气,“回家把东西收拾一下,搬过来和我一起住。”
符夕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胸脯上下起伏,“什么?”
男人毫不遮掩地嘲弄,“年纪轻轻就耳背?”
符夕,“”
握着方向盘的指骨渐渐收紧,喉咙艰涩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好。”
除了答应她别无选择,以卵击石的事情傻子才会去做。
车子缓缓地在路上行驶着,车外风景轮换纷纷扰扰,车内却寂静得有些诡异。
符夕心情不好也实在畏惧身旁的男人,不敢说话。莫千屹看着脸色也不太好,修长经瘦的手伏在窗边袖口被挽起,露出一截偏白的皮肤,指尖夹着一根青雾袅袅的烟,抽了几口就任由它燃烧殆尽,烟灰被窗外的风一点点地吹走飘散。
车子稳稳地停在一家饭店前面的停车位。
莫千屹挑眉,神色意味不明,“不回家来这做什么?”
符夕推门的动作一滞,“我饿了。”
莫千屹似笑非笑地眯起眼,温淡暗沉的嗓音明明性感得要命,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不是吃了半个多小时吗?我看你把那个贱男人点的甜品全吃了呢。”
符夕,“”
这疯子是不是一直都在监视她啊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胸腔里憋着气但是不敢发作,干脆重新踩上油门准备开走。
男人却先她一步推开车门,走下车。
柳眉微微皱起,透过玻璃窗盯着盯着男人从副驾驶绕过车头又走到驾驶座的窗边,又望着他毫不温柔地打开她这边的车门。
莫千屹单手插入黑色西裤的裤兜,另一只手将只剩半截的烟头送入口中狠狠吸了一口,歪头吐出烟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