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零章|车驾春深(温辞H)(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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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晨光洒落在营地,旌旗随微风轻轻摆动,晨雾尚未完全散去,露珠在草叶间闪烁。号角的回声已远,整个营地安静有序,随从开始整备车驾和战马,准备返途。

&esp;&esp;乐安在女皇仪仗撤离之后,才随从婢女更换了衣裳。昨夜帐中血迹,无人敢提,楚轻臣早早下令封口,连侍奉的婢子也被警告不得外传。

&esp;&esp;此刻她穿着一袭新裁的骑服,素浅青底,银白暗纹,衣料修身匀称。发也梳理过,挽成简练的发髻,仅以一枚素玉簪固定,看起来比往日宫中繁华的衣裳更添几分俐落。

&esp;&esp;温辞一身青衫,肩头缠了干净的白色布带,衣裳早被换过,血迹不复可见。虽是受伤在身,他眉眼依旧隽秀沉静,只是面色比往常更显苍白。

&esp;&esp;阳光照在两人身上,乐安一时出神,心口仍存隐隐悸动。昨夜,她第一次这般真切地见到生命消逝在眼前,心中震撼未曾散去。

&esp;&esp;她努力告诉自己:这就是现实,她身处其中,就必须接受。但心底仍有不安盘旋,无法排遣。

&esp;&esp;温辞正扶着她登上马车。血痕被压在布料下,却遮不住他眉眼间几分虚弱。

&esp;&esp;「公主当心。」温辞的声音依旧温润,手心却因失血而微凉。他将乐安稳稳扶入车厢,自己随后跟进。

&esp;&esp;车内帘幕垂下,与外隔绝。四壁皆是沉静,只余马蹄与车辙颤响。

&esp;&esp;车厢内静得出奇。

&esp;&esp;乐安靠坐于车壁,手仍紧紧抓着裙角。昨夜那一幕烙印在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偏她是现代之魂,从未如此贴近死亡。此刻神情虽努力掩饰,眉宇间却难掩凝重。

&esp;&esp;温辞凝望着她,眼底涌起心疼。他明知自己没有武功,昨夜若非暗卫即时赶到,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可是他仍要紧紧抱住她,哪怕那份守护在旁人眼里显得可笑。想到这里,他更不忍见她如此落寞。

&esp;&esp;他忽地端起车内温着的茶盏,将茶水含入口中,却并未咽下。

&esp;&esp;乐安正怔怔出神,还未回神,就被他伸手抬起下巴。温辞低头,将口中温热的茶水渡入她唇间。。

&esp;&esp;茶水渗入唇间,带着淡淡茶香与他口舌的热度。乐安惊得睁大眼,呼吸一乱,茶水尚未下咽,便被深深的吻包裹。

&esp;&esp;温辞的舌尖趁势探入,与她缠绵交缠,细细吮吸,直到茶水一滴不剩。他却不肯退开,反而加深了力道,吮吸着她细软的小舌。

&esp;&esp;「嗯……」乐安被吻得几乎透不过气,双手无措地抵在他胸前。

&esp;&esp;「颜儿……」温辞低唤,眼神深沉,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

&esp;&esp;他单手将她抱上腿上,让她跨坐在自己大腿上,面对面紧贴着。狭窄的车厢因两人的姿势而更显逼仄,气息缠绕间,氤氲晕染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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