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从很久以前开始,她便时常重复想象着一个画面。在和煦温柔的季节里,她靠在喜欢的人身上,闭眼倾听他铿锵的心跳,他轻轻拥着她,还会吻着她的头发。那一定是一种简单纯粹的美好,如春光,如微风,如现在。
&esp;&esp;王沛安定力比她好,收敛情绪一言不发推着人要坐起来,阮舒突然涌现出巨大的不甘,心里怪异的别扭着,借着这股莫名的情绪,她前倾一些想去质问,嘴唇却无意间擦碰到了王沛安。
&esp;&esp;也许是脸,也许是唇,四面无窗的更衣室比那晚更黑,阮舒连王沛安的轮廓都无法辨认,但她在这一秒钟的时间里,意识到自己和王沛安之间应该不一样了,乱想之余,手被另一只手狠狠握住,滚烫而干脆,情绪和她的犹豫试探截然不同。
&esp;&esp;王沛安没说话,却又在表达什么。
&esp;&esp;“阮舒,阮舒你在不在里面?”唐蓝敲门。
&esp;&esp;是阮舒先推开了王沛安,她胡乱在地上摸衣服,低声急促叮嘱:“你快躲起来!”
&esp;&esp;王沛安默,他不躲,他凭什么躲,他和阮舒又不是在那什么。
&esp;&esp;唐蓝得不到回应,直接推开门,听到阮舒声音后骂:“在里面干嘛一声不吭?不知道怎么搞的没电了,你换好衣服没有?那是品牌方的衣服,你别给踩了。”
&esp;&esp;阮舒拼命提裤子:“好了好了,黑漆漆的刚才一直找不到衣服。”
&esp;&esp;话音刚落,有人在外尖叫:“死人啦,死人啦!”
&esp;&esp;阮舒还没反应过来,身边一道疾风过去,她被王沛安撞得提着裤子直挺挺摔在地上,一句“我操你大爷”还没骂出声,就听到又有人喊:“陆遥死了,陆遥死在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