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挣扎了下想跳下来,“你放我下来吧,我能走。”
陆京航抱着她的手收紧,黑眸里裹挟着阴戾,他冷笑一声:“能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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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识趣地没再说一句话,陆京航也不耽误,直接抱着人回了他的宿舍。
“裤子脱了。”
陆京航轻车熟路地拿出医药箱,单膝跪在床前,手掌按在她的大腿处,命令道。
温杳吓得一颤,撑在床上的手稍稍用了下力,不留神压到手心的伤口,温杳手一软,差点朝后倒去。
“除了大腿的伤,手上还有哪里受伤。”
温杳把手心摊开给他看,“就这。”
陆京航抓住她的手,动作轻柔地卷起她的袖管。
手臂上也有程度不同的淤青和划伤。
温杳愣了下,陆京航咬着牙开口,“温杳,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陆京航没给她机会开口,又一次命令道,“脱裤子。”
温杳没动,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陆京航后之后觉也发现这个要求很过分,啧了声拿来剪刀把她的裤子剪开。
“这样可以了,不用再往上剪。”
温杳真怕他一剪子把她一条裤腿给剪开,待会还怎么出去。
陆京航觑见她的小动作,黑眸眯了下,唇角微不可察翘起,去洗手的功夫顺便拿一条小毯子遮在她大腿根处。
“忍着点。”
陆京航从药箱里拿出碘伏和棉签,动作轻柔地帮她消毒上药。
她手肘有轻微的擦伤也一声不吭。
挺能忍。
陆京航轻皱了下眉头,连他都没察觉。
他开始反思他是不是当兵当太久了,对她也变得严格了。
毕竟搁四年前,他可是把人当眼珠子疼的。
陆京航想着想着又有些不爽地啧了声。
现在怎么就不是当眼珠子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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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陆京航抱着温杳下车的时候没多少人看见,但是一行人回了基地自然就知道温杳受伤的事。
打听了一下队长没带人去医务室,一群人心里咯噔了声面面相觑。
队长这是打算金屋藏娇吗。
何跃回来后听说温杳被陆京航接去治疗,心里稍稍放心,不敢耽误地去林组长那交了才去看她。
但温杳不在宿舍。
何跃问凌珩,“你有看到温杳吗?”
“看到了,刚刚队长抱着人进屋了。”
“好,谢谢啊。”凌珩看见何跃手上拿着的药膏,眼珠子一转发现事情不简单。
“哎,”凌珩拦下他,“我们队长在里面呢,说不定已经让队里的医生帮温杳上好药了。”
他还不怎么相信。
凌珩劝到,“我们队长脾气不太好,你们又在我们基地出了事,他可能心情不太好。”
“这样。”何跃看了二楼紧闭的房门一眼,“那好吧。”
凌珩目送他转头回去,看了眼二楼亮着的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陆京航有单独的宿舍,以他的性子队里的人没事也不会来找他。
基地吃完晚饭,陆京航不紧不慢地去食堂打包了份饭带上去。
温杳吃了两颗消炎的药,一看那饭菜反而没什么胃口。
“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那臭毛病。”
温杳戳着碗里干巴巴的白米饭,没搭话。
陆京航拖了只小板凳在她面前坐下,盯着她吃饭的动作,开口,“你那些年在国际上跑新闻,你就这态度吃饭?”
温杳心里装着事,但陆京航一直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