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2/2)

温杳揉了揉睡得发酸的脖颈,醒了会神后,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

经过饮水机的时候,有人从二楼的阳台走了出来。

“温杳,我听老师说你再也没有去跳舞了,你脚受伤了吗。”

一句话,温杳踏出去的脚差点踩了个空。

她回过头,在看清说话的人的脸时像是被人卡住命门一般,脸色发白。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瞬间凝固住了一样。

许殷子似乎也发现了她的异样,但是还是继续说道:“严不严重啊,如果严重的话,那可真的是很可惜了。”

温杳抿着唇,垂在腿侧的手收紧,骨节泛着白。

战栗从紧攥着的手传到了心脏。

正当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

耳边响起了一道沉哑的嗓音。

“你很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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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只有两节数学课,陆京航干脆请了假去医院换药,换药很快,他犹豫着要不要直接回家补个觉的时候,孔明华一道“圣旨”就把他召回了学校——竞赛结果出来了。

行吧。

陆京航也无所谓了,打了辆车就回学校,结果还没走到办公室,就先在走廊听到温杳和另一个女生的对话。

本来他是不想听的,女生之间的纠纷无关痛痒,但是当他听到那个女生说出“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跳舞了”的时候,陆京航身体比脑子先做出反应,循着声音望了过去。

走廊尽头的一扇窗户挡住了外面强烈的光线,和煦的光洒在侧身站着的女孩身上,

小姑娘微垂着头,贴近裤缝的手握得很紧,能明显看得出来是在强忍着,但是没说出一句反驳的话。

“陆京航?”

温杳听见声音侧过头,半边脸背着光衬得有些惨白,眼尾微微往下耷拉,柔软得不像话。

少年插着兜,眼神在许殷子脸上瞥过,神情冷冷的没开口。

但是单单站在温杳旁边,袒护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

许殷子像是被打了脸一样。

一股气憋在胸腔里,发也不是不发也不是。

旁边还站着她的两个小姐妹,见到陆京航都像是掐了脖子的lj鹌鹑一样不敢大声喘气儿。

良久,陆京航见她还不走,冰冷道:“还不走,要我请你?”

男生的声音偏低,微微沉着嗓音说话便极具压迫感。

许殷子没有见过陆京航,但是有这样气场和容貌的,竞赛班乃至附中有且仅有一位。

一瞬间,许殷子的脸白了。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

被陆京航的气场压制得死死的。

二楼女洗手间。

陆京航刚刚说完那句话后许殷子就带着人气急败坏地走了,温杳洗了把脸缓和了情绪。

她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白皙到能清晰看到血管地眼下皮肤,肉眼可见的神经抽动。

指尖轻轻触碰上,指腹能感受到神经跳动。

又是这样。

温杳眉眼耷拉下来,不可掩饰地颓丧。

她平静了下心情,洗了把脸后出了洗手间,却没有想到陆京航就在外面等她。

温杳吸了下鼻子,“你、你怎么在这?”

“嗯。”

陆京航直起身,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半晌。

眼圈没红。

没哭。

温杳指尖贴着校服的衣摆,不自在地揪着布料,声音低低的。

“不是上课了么。”

陆京航收回眼,差点看得出了神,他垂眼道:“等你。”

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