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莫名的装逼之风。
周成瞬间又翻了翻白眼,笑嘻嘻说:“那你又错了,你这个课题的基础啊,不在实验室,你要讲的那些东西我都知道,它在还不在单纯的科室里。它在肿瘤中心,你去好好想一下吧。”
“什么样的通路,是肿瘤最喜欢的,因为它的生长能力很强,而且还相对无害。”
“有时候,不要把自己的视野局限了。”
杨弋风陡然转过头来。
周成内心里冷哼一声,小子,你想跟我斗,还太嫩了点。
你现在能够想到的,能够比你几辈子想到的还多?
跟我斗,你永远斗不过滴,放弃吧。
杨弋风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而后又恍然大悟,接着再眉头紧皱……
周成看得好笑,但没笑出来,慢悠悠的吃饭,看着杨弋风的表情在尽情表演,这种碾压杨弋风的感觉,真好。
杨弋风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出来个所以然,所以就耷拉下来头,埋头干饭去了。
周成也不打算直接给杨弋风点破,有时候,钓鱼乐趣并不是把鱼抓上来杀死吃掉,而是在于钓鱼的这个过程。
为了解决杨弋风,了解他的个性,周成知道,杨弋风就只能吊着,不能够碾压,碾压了他,也没太大的意思。
而且有一种很强的生产力就叫杨弋风……
赌注下对了
与杨弋风别过之后,杨弋风自行安排自己的时间,周成亦是如此。
回到了出租房里,周成找来了自己的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字,不过,周成还是翻开了新的扉页,写下来了一句话。
一切的科研成果如果无法应用于临床,那么科研的成果就是假的。
接着周成又写下来一句话:学以致用。
周成写完低声感慨:“技能要变现,自身的积累太窄。要走的路还是太远太难。”
他不缺好东西,可就这个小切口切开复位内固定术的开展和推广,就会耗费很多时间,比他把这个技能模拟出来,还要难得多。
以前还是周成把这个问题想得简单了,只以为自己只要把理论弄出来即可。
可参考到杨弋风单独学了这么久,仍然进展不太如意,周成便知,自己还是不要把这种事想得太过乐观。
念及至此,周成把笔记本往前翻了几页,然后找到了一篇笔记。
这里记录的是周成对模拟器可应用模式的思考,而这一篇,则记录的是如何教学学生。
教授成长路线必由之路,便是教学,如果没办法担任教学的任务,趁早只做一个科室的主任医师,不要祸祸学生。
一个好的学霸甚至学神,未必就是一个好的老师。
并非是每个人都是杨弋风,因此,这个东西还是要用上了啊。
谁规定了模拟器的用法就只能用于自己的学习,而不是用于带教呢?周成的脑壳里有很多骚操作,只是没有必要的前提下,他更愿意提升自己的实力,而不会浪费模拟器的次数。
一天三次,看起来是很多,但如果想延伸去其他科室技能的话,其实算起来也不多。
先放缓自身学习的进度吧,周成再次做了一个重大的决策,把那个基础解剖学理论(开创——残缺),暂时搁置了下来进度。
改良骨折的术式进展就颇为难了,像这样颠覆基础性的东西,现在拿出来,根本不合时宜,可能得等到自己有学生之后,再慢慢图之为好。
……
晚上的时候,安若终于才有空与周成约饭。周成有空,先在订好的餐厅灯,见安若来后问:“怎么样,今天忙吗?”
安若放下白色的单肩包,收敛了一下羽绒服坐好:“还行,每天都是差不多,魔都九院的病人体量,完全不是八医院能比的。今天还有一个病人差点就没了,还好苏老师稳得住。”
“怎么了?”周成忙问。
手术中,手术靠外科,保命在麻醉。
“术中突发了心梗,临时叫停了手术,马上做了溶栓……”
说到这,安若看到火锅,就马上把围裙戴上:“最终结果是好的。不说这个了,我其实想表达的意思是,麻醉医师要掌握的技能,不仅仅只是麻醉好。”
安若讲得随意,明显比之前要自信了很多。
周成神色一动,道:“那就先吃东西。”
两人吃完火锅,坐在休息的时候,安若才颇具罪恶感地偷偷在桌子上摸了摸小肚子,狡黠地看了周成一眼问:“你那个课题进行得怎么样啊?也没听你说起过。”
其实安若是想问,你难道不觉得你们钢板审批的流程跑得很迅速吗?
“进展还行,我也拿到了手术授权,上次来参评的教授们也颇为感兴趣,现在薛修德教授和余秋化教授正在搜罗合适的病例。现在就等着正式的临床课题开始了。”周成简短地就把事情总结完。
安若稍稍有点失落,可也不想卖弄:“那就是进展很顺利啊,恭喜哦,师兄。”
周成自是知道安若在暗中帮忙了,这也是今天这顿饭的由来之一,笑笑说:“也要谢谢你的帮忙,张正权说有人暗中助力了一把,我就猜到了是你。”
安若顿时心里稍稍一惊,怕把周成吓到产生误会:“其实就是我哥正好在魔都工作,有些熟人。”
努力地又抛掉之前希望有的重视感,不然万一周成知难而退了,那可就不好了,毕竟其实她家里人都没这种意思。
“师兄现在还是总住院吗?”安若又转移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