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会不会做事,都只能被辞退。
你甚至拿不到手术的权限,升不了职称,也没办法拿到所谓的课题资金。
即便你打造自己的医院,职称的考试仍然是全省乃至于全国性质的考试,不给你就不给你,把条件一划死,你能乍的?
当然啦,也并非绝对。
也有政策说明了,只要是在学科内,对学科贡献度非凡的学者,可以破格被授予各种学历学位及职称头衔。
不拘一格降人才,在国内也不是不存在先例的。
桂老想到这里,就只能感慨道:“乾州,你多年不在国内,所以可能不知道现在国内的发展情况和情形。这与你当初离开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现在我们国家对教育这一块越来越重视,公民的平均教育水平也在不断增加,所以。”
“没这个东西,可能真的寸步难行,乃至是我,都不好直接当面去给他撑腰。如果你真的对周成颇为重视的话。”
“你来亲自出面,任何人都不好多说什么的。”
陆乾州,向来就不是一个走常规路线的人,除了学术圈,在其他的圈子里都被封锁了。
当然,陆乾州这种被封锁,乃是半开放式的封锁,一面是希望他不要再强调一些不合适的言论,一面是希望他回来,为国效力。
只是不希望陆乾州的事迹被知道,被效仿而已。
陆乾州就知道,自己说了这些后,可能会被桂老用来作为说服他的借口之一。
但是,陆乾州还是摇了摇头:“桂老,你别套我的话,我还是那句话。”
“如果我想回来,只能是我自己想回来或者我被打败了。”
“而我即便是不回来,这个小周我也要妥善地安排好。桂老你既然说了,让我来安排,那么肯定就不会在中途夺人了吧?”
“我会直接安排周成去做事,去工作,去搞研究,直入主题,而不是让他在实验室和临床上,单纯为了学历而磨时间。”
“直接让他去做事,他会更加沉下心来,不用管什么时候毕业。那么就算是十年磨一剑,那他也磨得起。”
“而能当得上十年一剑的人,一剑出的时候,一定是会闪烁四方的时候。”
“这么好的苗子,可不能让人给祸祸了。”
陆乾州说着说着,可能就说嗨了,就才在脸上终于带了点自己的表情和个人情绪地感慨着:
“就像我一样,也像我们今天看到的那个彭鹏一样。”
“都是被祸祸的!”
话还没完,陆乾州就又停止了吐槽。
因为陆乾州的吐槽简直太致命了,对品吕和桂老两个人的打击,那是相当的大,应该说是神圣伤害也不为过。
虽然陆乾州没有为国效力,但是他做出来的成绩以及他在国外做的事情,一直都是桂老和品吕两个人引以为傲的,觉得陆乾州就是他们的最得意门生。
可是,他们自以为的最为得意的门生,应该视他们为国内最亲近的这个逼。
当着他们的面吐槽——
大概意思就是。
你们两个,也不太聪明的样子,还装模作样地教我,这不,把我教岔了啊。
桂老和品吕的呼吸都深重了很多。
陆乾州接着赶紧开口解释说:“桂老,品教授,我说的祸祸,是在说其他因素。”
“与周成不是一个意思啊。”
桂老干咳了一声,没回话,但是转过了头去,估计是有点生气了。
品吕则是有点心痛地揉了揉眼睛。
太累了。
要知道,之前陆乾州住科室里的时候,他们对陆乾州是当作弟弟和儿子一样看待的。可现在呢,陆乾州竟然还嫌疑他们了。
“小陆,你要是不太会聊天的话,咱们要不各自玩会儿手机吧?”
“等会儿边吃饭,再聊天?”桂老赶紧转移了话题。
陆乾州闭上了自己的嘴,继续恭恭敬敬:“桂老,品老师,我不说了。”
然后就真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一个字。
主要是桂老已经改口了小陆,他就知道,桂老是真的有点生气了。
这么想着,陆乾州心里也开始气了起来。
今天这个周成,简直也怪得很呐,去年遇到杨弋风那个怪胎的时候,我都没这样的感觉,怎么刚刚一下子就没忍住,要对桂老他们说这么多呢?
假如,桂老他们真的要把周成收在门下的话,那该怎么弄?
如果不收的话,让自己来处理的话,那自己又该怎么处理呢?
嗯,到时候问问,捐多少钱可以捐出来一个博士吧。
或者索性就跟我‘出国’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