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下床啊,可以在不痛的情况下,适当加强肌肉的功能锻炼,为早日站起来做准备。”杨弋风继续解释。
“没事就好。我本来说是要手术的,可罗医生说了要手术又不要手术了,也不知道在搞些什么。”
“不要对医生乱说话,蔡主任都讲了,我这个情况,如果做手术,可惜了。”病人听到自己的老婆越说越过分,便插了一句嘴。
能不做手术,还能治好,少一条疤都是好事啊。
病人老婆这才道:“杨医生啊,我其实没其他的意思,我只想我老公能够好。”
杨弋风便继续笑着回道:“没关系,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现在这情况都是颇为乐观的,你们且放心,我们医生都会随时地关注你们的情况的。”
借着杨弋风解释:“而且你们也要理解,我们医生是从客观角度来考虑的,说句不该说的话,能做手术,我们医生的绩效还会稍微高些,为什么不做?”
“那是真的觉得不要做。”
“你觉得是这个道理么?”
“治疗要选择合适的治疗方式,刚好到合适的点,那才是最好的。”
“就好比炒菜,有的菜就是要咸一点,有的都不用放盐,一个道理。”
“蔡主任刚好就是拿捏准了这个点。”杨弋风一边说着,一边用大拇指挤了挤小指,声情并茂。
听到杨弋风这话,病人的老婆立刻眼睛一亮:“欸,你这么说那是很有道理,那炒菜肯定盐不能多也不能少滴……”
病人则是暗中给杨弋风竖大拇指。
杨弋风解释得通俗易懂。
通俗易懂的前提是要能举轻若重……
五分钟后,杨弋风眼睛又痛了起来……
骨折线呢?
嘴里低声喃喃。
觉得自己简直和个实习生没区别!
找个骨折线还能费劲,这不就是实习生水平么?
弋风,我和刘教授挺熟!
“弋风哥,吃了吗?我刚好打算叫外卖?你一起么?”值班医生林霖刚好接诊完了一个急诊病人,走到护士站交待值班的护师确定一下缴费账单时。
看到杨弋风此刻站在了病房的走廊里,贴墙而站,眼神还是颇为‘高傲’地看着天花板。
客气地问了一声。
林霖也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的研究生,不过是湘南大学附属三医院的,今年是毕业的第二年,来了八医院搞规培。
算起来,应该是杨弋风的师兄,之前杨弋风与林霖“交流”的时候,杨弋风是叫的林霖师兄,可林霖却不叫杨弋风师弟。
他从自己的同一届同学,如今在湘南大学附属医院读博士的同学打听过杨弋风,对方直接给杨弋风叫的风神,另外一个称号则是‘疯神’。
经过他的口,林霖得知,杨弋风平时行事风格是不拘一格的,而且做的事情,也是颇为高调的。
听自己的那个同学描述,骨科的现大主任,也是如今湘南大学附属医院医院的行政院长,亲自过问杨弋风要不要留院发展,都被拒了。
这样的风云人物,林霖可不敢妄自当他师兄,也担待不起。
自己和他比,要留个沙市八医院,还得偷偷摸摸地找关系,更别提是湘南大学附属医院这样的顶级医院了,门槛都不够,往里面看都看不进去。
杨弋风听到有人叫他,才动了一下,转身往林霖所在方向走来,说:“不吃了,杨师兄,下次我请你吃饭。”
“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先回去。”杨弋风的拒绝没有很生硬,但也没给林霖再留话口。
“好的啊。弋风哥。我过几天找个地方。”
“咱们再一起吃。”林霖没纠结杨弋风仍然叫他师兄的事情,只是觉得自己可以好好招待下杨弋风,万一以后杨弋风留在了湘南大学附属医院,有如今的一面之缘,以后说不定也有求得到的地方。
或者杨弋风和他对了头,互相摸搓了一个小课题,杨弋风能当场把他带飞,岂不美哉。
……
杨弋风匆匆到了医生休息室,拿起自己的双肩包,而且把桌上的黑色笔记本和蓝色钢笔都往包里面随意一塞,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的,装进两侧的镂空口袋里。
就往出租的房子里直奔而去了。
到了家里,闲定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给自己的老师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不过电话的另外一头明显传来了推门的声音,也不知道是开会还是什么。
“师父,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那我等会儿打给你。”杨弋风对丁教授十分尊敬,所以听到推门声时,马上问。
丁教授爽朗的声音从电话另外一头传了过来:“弋风啊,你打电话来得正好,刚刚在开会,无聊,没什么实质性的,正好透透气。”
“怎么样?在八医院,换个环境,心情会稍微好一点了吧?”丁教授的话语里面,满是关怀和爱护,全当杨弋风为儿徒一般。
杨弋风笑了笑回道:“还好,师父。”
“我其实今天打电话是想问你点专业的内容的。你能抽这么长时间吗?”杨弋风知道自己的老师很忙,虽然借口说可以透风,但是既然自己的老师都要出席的会议,没有被拒掉,那长时间离开也是不蛮好的。
丁教授马上略有些诧异道:“你要问我些专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