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喜欢他。”慕云舟扭头看孟御,一夜未眠的双眸猩红骇人,“我跟他表白了。”
“慕云舟你够卑鄙!”孟御迎着他深邃眉目间透出的戾气回望他,“灌醉他,被拒绝了第二天还能舔着脸跟他做兄弟。”
慕云舟没因对方的话有丝毫恼怒,“是啊,我就是卑鄙,我慕云舟这辈子和陆时安做不了恋人,那也必须得做兄弟。”
“当然……”慕云舟自嘲一笑,“你也可以把昨晚的事告诉他,让他跟我一刀两断。”
他看着孟御神色复杂,“你孟御说的话,他会听会信会照做。”
孟御开了瓶桌上的酒,拿杯子倒了一杯,他一口喝下,酒入喉烫得心脏发麻,盯着面前空了的酒杯顿了几息才平复心情,“你昨晚没趁人之危,我不会逼他在我和兄弟之间做这种两难选择。”
又倒了一杯灌下,心口缠着苦意和万般恼人情绪,孟御再次扭头看慕云舟时眼神坚定决绝,带着狠厉,“但如果还有下次,再难我也会逼他!”
他说完放下空了酒杯起身,顺手拿起昨晚被慕云舟找到的陆时安的手机出去。
慕云舟没有叫他,只淡淡说:“不会再有下次,他给我答案了。”
他只是不死心不甘心,想为长久以来的懦弱画上一个句号而已。
可惜画上句号的方式,还是那么卑鄙懦弱。
无论是从前不敢宣之于口的爱还是昨晚乱七八糟的表白,好像从小到大,面对陆时安,慕云舟都是那么懦弱。
份子钱
孟御喝了酒,最后找了代驾。
他回家以后陆时安还在睡,他去市场买了菜,回来以后煮了解酒汤和青菜瘦肉粥。
陆时安醒来时已经快中午一点,他头痛欲裂,身体也疼得快要散架。
“孟医生。”陆时安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孟御,可转念一想,今天星期天,孟御要上班。
“我在。”出乎意料,孟御很快回应他。
打开房门来到床边坐下,孟御抬手摸他的额头。
陆时安一把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你怎么没去上班?”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去。”孟御拇指轻蹭着他的脸颊问:“哪里难受?”
“头疼,浑身上下哪都疼。”陆时安舔了舔唇,神情委屈,“你昨晚是不是狠狠欺负我了,好疼。”
孟御叹了口气,看着倒打一耙的陆时安整个人无可奈何,“你缠了我一晚,让我凶一点。”
“我喝了酒兴致这么高吗?”陆时安半信半疑。
孟御心中一阵绞痛,生气又不能生气的感觉分外恼人,无声叹了口气,他在床边坐下。
“你怎么了?”陆时安看出了他的不对劲,“怎么老是唉声叹气?”
孟御收了心绪,“昨晚的事你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