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要是可怜我的话,就允许我一直陪着师尊吧。”
她还是听不到自己的回答。
“师尊最好了。”
——
“你在可怜我吗?”
谢熙川眼神冰冷,一脸莫名地看着她。
不知何时,宋韫珍已经把眼罩摘了下来。她条件反射地想抓住什么,微微用力后看到他吃痛皱眉——她不知什么时候把左手放到他的头顶,还狠狠薅了一把……
“你在干什么?”她立刻松手,在半空停滞了两秒,转而抓住他的领带,翻来覆去擦着手。
谢熙川被气笑了:“恶人先告状就算了——宋韫珍,我跟你说,我的领带可不一定比头发干净。”
她呆呆地“哦”了一声,又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你……不是,我刚刚做了什么?”
“某个人莫名其妙把自己爪子擅自放到别人头上,一边上下其手一边嘴里念叨着‘真是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我还真是不知道什么人会做出这种事呢。”
“啊是吗,什么人呢。”
谢熙川板着脸,目视前方,一副什么都不想说的样子。
宋韫珍重新戴上眼罩。她没睡,而是反复在想自己怎么还和小孩子较劲。
“导演要求很严,我不一定有时间。”
谢熙川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此时的她后颈和座椅的枕头严丝合缝,呼吸平稳,看上去已经熟睡了。
于是他也没有打扰她。
他和她的几次见面,并没有瞒着别人。在自己主动要求之前,已经有人把她的一切资料收集到u盘中,放进他的抽屉里。出于对合作对象的认真负责,他勉强看完了大部分——那些打歌舞台实在不是他的审美,他悄悄告解,但照片都好好看过了。
「和其他爱豆没什么区别。」
这几天,他将这句话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宋韫珍完全不知道这些弯弯绕绕,她因颠簸而清醒的片刻,脑子里面只有“这人要把车开到哪去”的疑问。
彻底清醒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装潢华丽的房间里。
“谢熙川?”她坐起身,看到床头柜上的纸条。
【看你很累,先把你送到酒店了。可以在这里休息两天,房卡在抽屉。】
真是奇怪的人。
她还要回去读剧本,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没什么问题后,准备打车回家。也许是巧合,地图上酒店和新房子的距离非常近,走个十分钟就能到。
宋韫珍戴好口罩,想到今天竟然有机会好好骑马,嘴角不由得上扬。
真是美好的一天——
只要不在这里见到林柯,不,林铎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