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小靳怎么看着有点面熟,他长得和祁主任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新余,你和你家靳先生这么有缘啊!”
……
众人七嘴八舌,席间彻底炸开了锅。
谢蓝知道特等奖的事儿是老靳总一手安排的,但她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等渊源。她同样感到神奇。
在场的也就数靳恩亭最平静了。毕竟他才是掀起这场风暴的始作俑者。
他于无声处砸下一颗惊雷,炸得大家伙外焦里嫩的,他本人倒是跟个没事人一样。
程新余凑近他,悄悄扯他衬衫袖子,忍不住抱怨:“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一直瞒着我啊?”
“这可是我的杀手锏,怎么能随随便便告诉你。”靳恩亭表情傲娇,“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程新余:“……”
程新余觉得以后跟靳恩亭在一块儿,她必须拥有一颗强大的心脏才行。
所有人都跟喝高了一样,笑容满面,激动难耐。
尤其是程青山,搂着靳恩亭肩膀舍不得放手。左一句“女婿”,右一句“女婿”,这变脸速度堪比教科书。
上一秒还对人家爱答不理的,下一秒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梅月女士更夸张,二话不说立马让靳恩亭搬来家里住,不让他住民宿了。
靳恩亭哭笑不得,连拒绝都拒绝不了。
程新余觉得以后靳恩亭在她家要横着走了,他不仅是她男朋友,还是她恩人的儿子。恩人这座大山会一直压在她头顶,她直接比他矮了一截,地位堪忧呐!
荀听看了那么多狗血小言今天也不得不说一句牛逼。这桥段连小言也不敢这么写啊!
这要是去网上发帖,文名就叫《我是我未来婆婆接生的》,分分钟火爆全网啊!
荀听的手搭在妹妹肩上,看着她老舅和舅妈对靳恩亭的那个热情劲儿,渍渍赞叹两声,“看来你和靳先生这婚是非结不可了。你俩要是不结婚,不说别的,你爸妈指定头一个不答应。”
程新余:“……”
程新余无奈叹口气,谁说不是呢!
瞧这阵仗,她爸妈已经拿靳恩亭当女婿了。
一顿饭堪比过年,足足吃了两个多小时。程青山明明滴酒未沾,可就跟大醉了一场似的。迷迷瞪瞪地抓着靳恩亭的手女婿,女婿喊个不停,说了一箩筐的话。
杀手锏果然厉害,老丈人的态度简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难为靳恩亭还有耐心,句句有回应,把老丈人哄得心花怒放的。
程新余哭笑不得,赶紧把老父亲扶到楼上休息,兴奋过度,人都不清醒了。
饭后,谢蓝起身告辞。她身上有工作,耽搁不起。既然靳恩亭这边圆满结束了,她就该走了。
把人送到院门外,靳恩亭由衷道:“蓝姐,今天辛苦你了!”
谢蓝笑着说:“小靳总您言重了,这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何况能看到您和程小姐修成正果,我打心眼里高兴。”
“我这边安顿好,明天去饶州和你汇合。”靳恩亭不忘老父亲的叮嘱。
谢蓝点点头,“好的。”
送走谢蓝,靳恩亭赤喇喇地瘫在客厅沙发上。
谷烧酒的后劲儿太强,这会儿酒气上涌,直冲脑门,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
他喝酒上脸,双颊如火烧,红晕密布。从耳朵尖一直红到了脖子根。
程新余安顿完老父亲,下楼就看见靳恩亭瘫坐在沙发上,脑袋枕着墙壁,表情痛苦。
她心疼他,赶紧坐过去替他揉太阳穴。
一边揉,一边念叨:“让你少喝点你不听,这会儿知道难受了吧!”
靳恩亭闭着眼睛,细声细气的,“你爸的酒我不敢不喝,再说今天确实高兴,值得喝酒庆祝。”
“那也不能这么喝啊!我爸那个人最喜欢劝人喝酒,你这么听他话,有你受的。还说自己酒量好,我看你的酒量还不如我呢!”
女人纤细的手指覆在他太阳穴,一下一下,有力度地揉捏,他整个人逐渐放松下来。
耳边女朋友的念叨声格外亲切。
梅月在厨房洗碗。荀听帮忙打下手。一个洗,一个冲,配合默契。水声澜澜,碗碟在水池里相互碰撞,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这点声响像极了催眠曲,身体撤了力,靳恩亭眼皮松弛,直打架。整个人疲乏得厉害。
梅月洗完碗从厨房出来,她见靳恩亭困成这样,赶紧招呼女儿把人扶楼上去睡。
程新余当即就说:“那我去把客房铺了。”
梅月打断她:“还铺什么客房,先扶你房间睡。”
程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