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确定?
程新余的眼神里流露出浓浓的不可思议。
靳恩亭倏然一笑,“我休年假。”
他侧过头,清了清嗓子,语气莫名危险,“程新余,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算账。”
程新余:“……”
麻蛋,腿更软了!
办理好入住,程新余陪靳恩亭一起上楼放行李箱。
房门刷开后,靳恩亭先推着行李箱进屋。手一松,直接把箱子丢在一边。
他以为程新余跟着进来了。正打算去关房门。一转头却见这姑娘杵在门口当门神,一脸的惴惴不安,压根儿就不打算进屋。
瞧瞧她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他还什么都没做,她就已经怕成这样了。
就这胆量,也不知道当初哪来的勇气敢招惹他的。招惹他还不算,还整不告而别那出。简直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远。
男人忍不住嗤笑一声,“怕我吃了你?”
程新余:“……”
程新余垂下脑袋,耳边碎发自然散落,有几根不安分的发丝贴在脸上。
她顾不上去撩头发,机械地抠着自己白嫩的手指,弱弱地反驳:“谁怕你了?我在外面等你。”
这话毫无力道,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她当然怕了!她又不傻,一旦踏进这扇门,她绝对没法全身而退。
可嘴上却不肯承认,非得死鸭子嘴硬。
男人走到床边坐下,盘起一条腿,眯着桃花眼看程新余,悠悠道:“程新余,你给苏昼发辞职信那天,我被公司的破事儿缠着脱不开身。如果我那天来找你,你一定会死我手里。两个月过去了,你应该庆幸,我现在火气消了一些。”
程新余:“……”
不等她吭声,他板起脸,犀利的眼风径直甩过去,威慑力十足,“进来!”
他没什么耐心。即使有,也早被她给耗尽了。
被他这么一喊,程新余虎躯一震,怂得要死,忙不迭迈进屋。
她最怕他强势,也无力抵抗他的强势。
刚走了两步,面前的人又开始发号施令:“门关上!”
程新余只好背过身把门关上。
然后再次杵那不动了。
靳恩亭胸腔里的气又不顺了,四处乱窜,额角突突跳。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制住脾气。耐着性子,好脾气地拍拍床单,“过来!”
程新余真想掉头就跑,立刻马上。她的直觉告诉她,自己今天一定会被虐得很惨。
可她不敢,也走不了。他都从青陵追到这里来了,她还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慢吞吞地走向他,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的。
男人始终平静地看着她,眼神深邃,犹如夜海。又像是一片冰原,由内而外散发出寒气。
他这人一贯会隐藏情绪。他平静地表皮之下,绝对是难以克制的炙热。
靳恩亭受不了她的磨唧劲儿,就这么几步路像是要走到地老天荒。
他直接起身,伸手捏住她手腕,把人拉怀里。
程新余一时不察,脚步酿跄,天旋地转。熟悉的雪松香掀起一场风暴,她置身风暴中心,无处可逃。
他捧住她脸,倾身吻上去。
她头晕目眩,来不及反应,舌头就被咬痛。
他来势汹汹,成为男女博弈的主导者,强势地掌控一切。
他撕去温吞的皮囊,露出了狰狞的獠牙。牙齿紧贴皮肤,只需稍微一用力,就能轻松咬断她的脖子。
程新余一阵哆嗦,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她害怕的想要逃离。
却被男人死死摁在怀里。
两人贴得更近,他身上的体温尽数传递给她。
两个月没见,又远隔千里,时间和空间加剧了思念,也滋长了彼此的情愫。
它冲破心房,满溢而出,在两人之间游走,强烈又迅猛。
“我是你老板?”靳恩亭说话很用力,几乎到了咬牙切齿的程度,“程新余,哪个老板会这样对员工?”
程新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