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恩亭:【在哪儿?】
这条消息石沉大海,对面的人毫无动静。
“等很久了?”一个熟悉的男声横插进耳朵,让人不免为之一震。
来人拉开椅子,自顾坐了下来。
比起靳恩亭西装革履,业界精英的装扮,这人穿得非常简约休闲。格子衬衫外搭配一件黑色皮夹克。
靳恩亭打量着好友的穿搭,不合时宜的想起程新余前男友今天也穿了一件相似的黑色皮夹克。
是叫曲周没错吧?
他隐隐有点印象,好像曲周也是个地名。河北省南部的一个小县城。
一个新余市,一个曲周县,倒是挺凑对!
靳恩亭的思绪不受控制的飘散了几秒。随后迅速归位。他的表情明显冷了下来,下颌线绷紧,冷峻又锋利。
他寡淡地应一声:“我也刚到。”
苏昼有些渴,一坐下就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一饮而尽。
他跟靳恩亭抱怨:“路上太堵了,你那司机规规矩矩的,连超车都不敢,不然早到了。”
靳恩亭没好气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玩赛车啊!在国内开车,安全第一。”
说完扫两眼苏昼身上的皮夹克,皱眉冷声道:“你这衣服好丑!”
苏昼:“……”
苏昼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语气不解,“我刚买的新衣服,哪里丑了?”
靳恩亭:“哪哪都丑!你穿这样的衣服别想追回严琼。”
苏昼:“……”
苏昼都被说懵了,不确定地说:“丑吗?那我明天就把它丢掉。”
两人谈话间,餐厅外进来两个女生,手挽着手,姿态亲密。
服务员站在门口问:“您好,请问几位?”
“两位。”
端茶杯的手突然停在半空中,靳恩亭听到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循声望去,果然是程新余。
她任由郭欣然挽住她的胳膊,正笑着和服务员说话。顶灯透亮,暖橘灯光照在她脸上,皮肤白皙透亮,仿佛凝了一层细腻的膏脂。
她口中的“今晚有事”原来是陪同事吃饭。
不陪他吃饭,倒是陪同事吃饭。他的地位还不如同事。
他胸腔里的气又开始不顺了。
不过这口气很快就散了。陪同事吃饭总好过陪前男友吃饭。
她早就把前男友的东西给清理掉了,应该不至于那么眼瞎。
“恩亭,你在看什么?”苏昼察觉到好友注意力分散,目光始终停留在店门口。
他顺着靳恩亭的视线看过去,看见两个年轻的女孩。
苏昼抬眸看着对面的人,“熟人?”
靳恩亭“嗯”了一声。床上熟,床下不熟,也是熟人。
苏昼压低声音问:“两个都是?”
靳恩亭:“左边那个。”
苏昼的侧颜偏了偏,又往门口方向投去一眼,左边的女孩身高腿长,体态匀称,穿宽松的卫衣和阔腿裤,长发披散,露出一张清秀,又未施粉黛的脸庞。
纯天然美女,原始而美好。
这个姑娘和严琼完全是相悖的两种长相。严琼清冷到极致,她的美极具攻击性。而她则柔和过了头,典型的国泰民安脸。非常舒服的长相,看到这张脸就会让人不自觉感到幸福。
苏昼心想,原来靳恩亭喜欢这种类型的女孩。
苏昼探究地问:“有多熟?”
靳恩亭微眯着眼睛,眼里寒光四起,“你觉得呢?”
苏昼了然于心。总算有人能拿捏靳恩亭了。
总裁办的小秘书们发觉小靳总这两天心情很不好。他心情不好倒也不会乱发脾气,拿手下员工出气。他只是沉着脸,一双桃花眼毫无温度,眼风犀利。他简直就是行走的冰山。走动间都能带起一阵寒意,扑别人一身,让人不由自主的退避三舍。
高层们眼观鼻,鼻观心,默契地不往老总跟前凑。他们努力做好本职工作,就怕被老板逮到错处,引火烧身。
就连平时跟靳恩亭关系最好的严琼也不敢去总裁办了。生怕被殃及池鱼。
职场是最藏不住秘密的。这事儿很快就在公司内部传开了。
程新余听郭欣然提了一嘴,完全没当回事,转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她一个底层小社畜没空去关心资本家。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不是她这种小虾米能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