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小时下来,一次次的爆发无数次的伤心欲绝,早便令他感到麻木,他几乎感知不到胸口的疼痛。
这个话题没被延续下来,像是寻求一点自己仍然活着的证明,楚知钰弯下腰吻他。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柔,甚至还没有方才逃亡时刮在程倾脸上的风大,所以谈不上任何冒犯。这不是第一次,程倾尝到了他的眼泪。
楚知钰不像是一个爱哭的人,可他在自己面前却总是爱哭的。程倾想着,视线却下移,看向躺在脚边几步的那支手枪。
他刚看了一眼,视野中的枪便被侧脚踢了远,紧接着被人强硬地抬起了下巴,被迫直视着一对冰冷的眼睛。
“没用的,程倾。”楚知钰的表情没有一丁一点的沉沦与情迷意乱之态,警告或是陈述说,“你跑不掉的。”
似乎是想要找出他们彼此的相像,楚知钰认真并紧凑地端详着掌中这张漂亮到极点的脸。
他的眼神渐渐显现出些痴迷,面前这人是楚知钰,便已经足矣令程倾感到背脊发凉。而他怅然若失的语气,更令人悚然:
“程倾,我突然发现——”
“我是真的很想关你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一直疯的(没错就是岑远这个疯子)没吓到,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突然疯了给倾宝吓一跳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85 另一个囚牢
程倾没像对着岑远那样对楚知钰冷嘲热讽。
因为岑远的疯是骨子里自带的,在多年的沉淀下学会冷静、理智和自控,是个能够与之交流的病人。楚知钰就不太一样,疯得突然,时间也短,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自我的情况下,更无法接受一切输入。
程倾毫不怀疑,现在自己哪怕什么也不做,一个微不足道的呼吸都足矣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挑动对方怒火中烧。
他从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句后,楚知钰变得正常了些,哪怕明眼人都清楚这种发完疯后的正常只是浮于表面。
程倾沉默地被他拽走,放坐在床面,继而看着楚知钰按下墙壁上的传呼机,喊人来收拾了这一地的残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身边。
很快便有人进来,不过不再是方才那一众白人其一,而是个穿着通勤西装的东方面孔,头发打着发胶,看上去像是是助理打扮。
他来得快,去得也是,利落便将掉落一地的枪弹拾走。
程倾毫不避讳地打量他许久,也用余光感知到了楚知钰在看他。直到门关,才回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