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的话。
闻言岑远忍俊不禁地勾起唇角,伸手戳了下他的脑门,说:“去吧。”
反正他们心照不宣,他既能带程倾到这里来,就必然是已经做好了一切的预防措施。
程倾起身时,却又听见了岑远轻描淡写、点到即止的一句敲点:“记得许家大公子前天才替许董向我办公室送了一提新茶,味道不错。你爱品茶,哪天带回去给你尝尝。”
岑远想做什么,又何曾需要哪天。而他这种俗人,又曾几何时对品茶这类附庸风雅的事情谈的上爱。
摆明了是洞悉他要去见许晟。
他愣了一刹,再转过头,却发现岑远早已移开视线将身体转正,听一旁的黎和辰讲完一段并应上了话。
程倾正向下睥睨的眼神无波无澜,唇角却挂着丝不浅的笑容。
老狐狸。
会所建的富丽堂皇七拐八绕,从包厢出去,程倾还是寻了个走廊间的侍者将他引去了卫生间的位置。向他颔首道谢过后,程倾才面色平静地推门而入了。
早有准备的,一句恶语迎面与他相撞:
“不是所有人都会对你高抬贵手,你就不怕湿了鞋么。”
不止说的是许晟自己。
在此等待多时的许晟神情冷漠,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恶意却和这份一打眼看上去的满不在乎完全地相悖了:“楚知钰这么快就被你玩腻抛弃了?”
他小时候身体差,不常出来走动,对圈内的人际关系一概不通。十三岁的时候,就跑出国当起了练习生搞起了音乐。刚刚回国发展的时候拍的《念浮笙》,直到最近在圈内活动起来,才知道了楚知钰演员之外的身份。
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算短的接触下来,他认为以楚知钰的为人,是断不会做出以权压人的事情来的。
而他虽然没和岑远打过交道,但是曾听家中父亲和大哥提起——绝对的狠角色。先前他还略不以为然,但直到今日瞧见他那么年轻,便明白对方绝对不容小觑。
“不。”自己说着,许晟却又突然地冷嗤。程倾搭上岑家这位掌权人,完全就是在与虎谋皮,一旦暴露本性的话,“应该是被拖进水底,被水草绞到窒息。”
程倾始终静静地看着他,等他讲完才莞尔,自顾自地笑了起来:“谁说楚知钰被我抛弃了?你又是怎么知道,我今天是自愿跟着他来的?”
他的笑容绽放在许晟眼里,一如他们之间上次的最后一次碰面,轻浮可恨的可以,令许晟呼吸变得重了不止一点。
程倾抬起手,在许晟充满威胁的冷眼之下靠近,充满挑逗地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脸蛋。明明自己也才比他大上两岁,却用着点拨小辈的口吻道:“还是年轻,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