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从来不是指性别,而是适用于社会上同女性面临境遇相同的所有人。比如他,一个拥有极度美貌,且没权没势方便拿捏的商品。
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无数前来做慈善的富商,在看到他的瞬间,都是想把一个干净懵懂的孩子带回家养成独属于自己的趁手玩物,拉他下水。
在会所当服务生时,赵晨阳也想拉他下水。
和岑远达成协议被捡回去,是被拉下水。
在他身边看久了被迫浮沉的徐夕景,前些日子突然爆发,便是想劝他从良。
而楚知钰的此刻,可能更甚。
就他在楚知钰面前竖立的只能被迫随波逐流、被欺压惨了的人设来看,≈lt;a href=https:海棠书屋/tags_nan/jihuwenhtl tart=_bnk ≈gt;救赎他成为他黑暗人生中的一束光,诱惑力太大。
欣赏够了对方的这幅神情,程倾转移话题的手段很高明。他也不太打算说些别的,昨天吼了好多声,现在他的喉咙很哑。
他的视线从盯着楚知钰的眼睛,转而向下游移,有意让对方察觉,停落在了赤裸的胸膛上面。
虽然都是男人,但经历过昨晚,这种暴露程度对楚知钰而言俨然就有些超过。
程倾有些无味地想,就算昨晚真的发生了什么,睡都睡过了,看两眼又不会掉块肉,很没必要整这套贞洁烈女的做派。
但他太了解楚知钰,也知道他的将会离开。
果然。
直到这个时候,楚知钰才蓦地反应过来此刻自己的不雅,有些狼狈地从衣柜里随便拿了件衬衫往身上一套,说:“我去找人送药过来。”
他在昨晚给楚知钰放冰水的浴缸里泡了个澡,出来的时候送东西的人已经来过了。衣服是名牌,明显是从奢侈品商场刚买下带过来的,还有着包装盒。
等他换好衣服再出来,楚知钰正在餐桌摆粥。应该是某个高档订制的粥品牌子,因为程倾记得那个外包,岑远和他第一次的事后,他在酒店倒了三天没起来,岑远也一连给他点了三天的粥。
出于“事后”的冲击和尴尬,楚知钰明显还没太能反应接受过来,用餐时他们都没作多少交谈。
只有程倾问了一句:“你那天为什么跟我生气?”
这个困惑已经盘桓在他心头好多天了。
楚知钰提着勺子舀粥的动作一顿,但动作继续,话语却没有跟随。他似乎很不愿意提到这个话题,好一阵过去,才言简意赅地答复道:“岑远。”
的确。程倾和他说过自己和岑远早就已经是过去式,但他陪同岑远撞见楚知钰是在昨天,时间是对不上的。
倒推回去
“你那天在酒店门口看见他强吻我了?”程倾问的直接,也问的巧妙,算作同时给出了一个解释。
楚知钰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程倾了然于他的默认,他不追问昨天和岑远为何同场出现,程倾也刚好不想多撒些谎来填补谎言。
他到底没有安慰照顾纯情小男生“破处”的心情,何况对方的愧疚也于他有利,他完全没必要削弱,这种沉默的气氛便又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