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忘了,夫人喜欢这里。”
楼阮睁大眼睛,一呼一吸间,脸颊也变得滚烫起来。
谢宴礼指骨蹭过她的脸颊,仍然是慢条斯理地语气,“不喜欢钻石的话,这个短暂献给夫人。”
几乎是下意识的,楼阮仰头看他,“没不喜欢,你送的我都很喜欢……”
但谢宴礼已经凑过来了。
他轻吻她,汲取她的香甜:
“夫人想咬,要亲,都可以。”
“……”
这个吻逐渐变得绵长,吻到最后,楼阮招架不能,将手指都软了,根本没力气去碰什么喉结。
什么想亲想咬都行,完全是谢宴礼画的饼。
他好像反思了,但又没有完全反思。
吻到最后,他竟然还好意思问她,问她觉得他反思的怎么样……
楼阮被根本说不话来,直到那人抬手拭去她唇瓣的晶莹,眼瞳垂下来与她平齐,黑眸中碎光璀璨,继续询问道,“夫人,我反思得怎么样?”
楼阮手指撑在娃娃机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好不容易才低声说了句话。
她声音很低很低,低到近乎听不清。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抱了起来。
身体腾空的瞬间,楼阮微微睁大眼睛,心脏砰砰直跳。
谢宴礼抱着她走到客厅的开关边上,单手抱住她,打开了沙发边暖黄的落地灯。
灯光的色调被调得昏黄。
谢宴礼把人抱着坐下来,“我反思得不好?”
楼阮:“……”
他往后靠了靠,看起来大大方方,甚至还有点勉为其难,“确实,是我疏忽了,现在来吧。”
好像是在说,刚刚没亲上的,没咬到的,现在来吧。
楼阮胸口微微起伏,虽然刚刚被亲得腿软,但她已经好了,又可以了!
虽然隐约意识到还是对方占便宜,但却还是半趴在他怀里,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唇瓣贴了上去。
饱满性感的喉结轻轻滚动。
她微微张开唇瓣,温热将喉结包裹。
原本不疾不徐的人瞬间变了脸,狭长黑眸中,多了几分墨色的绮念。
他手掌落在她腰间,一动不动,轻轻合上了眼睛。
喉结那里,好像和别的地方不一样。
一碰就有些,难以自控。
可现在太早了。
他们才刚刚相互确认心意没多久……
谢宴礼紧闭的眼睫微颤,再睁开眼时,漆黑双眸近乎迷离。
那张动人心魂的脸上,也染上了瑰丽的色彩。
而楼阮,还没有停下来。
她对他的喉结,情有独钟。
谢宴礼平复短促的呼吸,嗓音染着暗哑,“夫人。”
楼阮终于停了下来,看向了他,“嗯?”
谢宴礼嗓音虽然已经染上了哑,但语气却极平稳,和她打着商量道,“我觉得一天的反思不够,我可以每天反思,但今天就先到这里了,行不行?”
他的忍耐就要到临界点了。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五官另一侧陷入暗影,被光影映着的这一侧轮廓深邃,冷白的脸上竟染上了一丝昳丽的红,好像一副华丽的古典画。
更像传说中蛊惑人心的大妖,抬眼之间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人为之沦陷。
……
周末,楼阮和谢宴礼一起回了老宅。
谢老爷子请了不少人来家里,有苏州的六十多岁高龄的老绣娘和她的徒弟,还有国内有名的篆刻大师、漆器大师。
同时,他也让人跑遍全国各地,准备了上好的材料,有为篆刻同心章而准备的颜色纯正的青田石,也有上好的婚书底布和绣线等。
老爷子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婚礼的事,可不能马虎。”
“无书不成婚,婚书是一定要有的。”
“谢宴礼不懂事,直接就把婚结了,都没好好准备订婚……”他低头喝了口茶,对着楼阮招了招手,“算了,既然订婚已经准备不了了,那结婚我们就好好准备。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