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膛好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骤然的惊愕瞬间被抛之脑后。
一向从容不迫的人忽然变得手忙脚乱起来,他像有些不敢碰她似的,迟疑了几秒才小心翼翼揽住她的腰,把人抱进屋子。
楼阮在屋子里站定后,谢宴礼猛地关上身后的门,大雨和冷风被关在了身后。
滴着水的雨伞和怀中娇艳的花被一起放在了手边的白色鞋柜上。
在他放东西期间,楼阮另一只手也勾了上来,整个人软软地靠在了他怀里。
他身上湿了一大半,那条薄薄的真丝睡衣很快被洇湿。
酒香味道将他萦绕。
“……你喝酒了?”
他试图把怀中的人拉开。
但那两条雪白的手臂触感细腻柔滑。
每一次触碰,都是对他最极致的挑战。
楼阮圈着他的脖子,微微抬起了头,那双眼睛雾蒙蒙的,好像在看他,又好像不是在看他。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朝着他绽开唇角,眼中带着潋滟的碎光,嬉笑着凑近,像是有什么秘密要告诉他似的,“喝了……一点点哦……”
温软的气息和葡萄酒的香味交叠在一起,落在了他下巴上。
神经末梢开始被不知名的热意灼烧。
谢宴礼合上眼睛,雪白的喉结轻滚。
过了几秒才重新睁开眼睛,他垂着眼睛看她,嗓音低下来,柔和得像是要化掉,“软软,先松开好不好?”
“我身上都被雨淋湿了,你不冷吗?”
楼阮抱着他的脖子抬起头,眼睫眨了眨,抬着眼睛认认真真看了他几秒,又重新低下了头。
那双雪白的手臂缓缓落下来,慢慢地、紧紧地,环住了他的腰,脑袋也贴在了他怀中。
她甚至还在他怀中蹭了蹭,“……不要。”
谢宴礼垂下眼睛,她身上的真丝睡衣因为她的动作移开,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蓦地抬了头,不再试图和醉鬼讲道理,也不管自己身上是不是湿的,直接环腰把人抱了起来,想带她上楼。
但楼阮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她仰头看他,小声喊道,“谢宴礼。”
谢宴礼并不低头看她,抱着人就准备往楼里那边走,随口应付她,“嗯。”
楼阮紧紧环着他的腰,像小动物似的抬着亮晶晶的眼睛看他,声音被酒气染得更娇,甜软得诱人,“你低头。”
谢宴礼没有低头。
她好像有些不高兴似的,脑袋往他怀中顶了顶,像无理取闹,“你低头,你低头嘛!”
谢宴礼已经踩上了第一级台阶,他沉了口气,熟视无睹。
上去就好了,只要抱着她上去,把人裹进被子,关起来就好了。
只要上去就好了。
可计划终究只是计划。
怀中的人忽然委屈起来,好像要哭了似的,“……你为什么、不低头啊……”
“你不低头,”她声音小小的,像在呜咽,“不低头就不喜欢你了。”
踩在台阶上的人动作一顿,终于垂下眼睛,朝着她低了头。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不该看的,可只看那张脸,也会觉得自己的自制力好像不堪一击。
她抱着他,看起来格外委屈,好像是真的流了两滴眼泪,眼尾都泛起了红。
谢宴礼垂着眼睛看她,哑声道,“低头干什么?”
楼阮抬着眼睛,目光落在他饱满的喉结上。
那里正在轻轻地滚动。
她光着脚,踩在他被雨水打湿的鞋子上,仰头咬上他的喉结。
雪白的手指抓住了他的领带,轻咬一口后还安抚似地亲了亲。
她抬着眼,酒香味道落在他喉结上,手指也摸了上去,指腹轻轻蹭过饱满的喉结,像有些迷恋似地抬着头,“喜欢它…”
“好喜欢它。”
谢宴礼保持着那个姿势,胸腔深深起伏。
罪魁祸首还没有停下,仰着头继续说道,“你不低头,亲不到它。”
所以是故意占我便宜
谢宴礼僵了一下,比起喉结处的异样,她说的话顷刻间就瓦解了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