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阮攥着那枚戒指盒,“不用了,我去把它放好。”
重来一次就不用了,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谢宴礼“啊”了声,雪白的喉结轻轻滚动,看起来好像挺失望。
楼阮:“……”
她是个对别人情绪比较敏感的人,他这个情绪转变,她很难不问怎么了。
原本正准备上楼去把戒指主石放好的人忽然停住了步子,仰头看着谢宴礼,轻声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谢宴礼随意地往后靠了靠,修长的双腿交叠,“没关系,谢太太不愿意给我悔改的机会也没关系。”
“……”
他语气明明很随意。
但楼阮还是忍不住挪到他面前,抬起纤细的手腕,鼓着腮帮看他,“……再来一次。”
谢宴礼靠在那儿,抬起那双流光溢彩的双眸,微微歪头盯着她看了两秒,才朝着她伸出了双手。
明明身形修长高挑,但他双手并拢朝着她抬起来的样子,竟透着几分微妙的乖巧。
楼阮沉了口气,把那枚小小的戒指盒放在了他的掌心。
谢宴礼扣住它,站直了身子,一下子高出了她许多:
“手。”
楼阮抿了抿唇,安静伸出了手。
她微微沉了口气,看着他轻轻把那枚戒指盒放在了她手心。
对方悦耳慵懒的嗓音落下来,携着几分浅笑:
“谢谢夫人愿意给我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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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宴礼和楼阮说了几句话后,就有人给他打了电话。
好像是公司的事情。
他给楼阮留下了几个电话号码后就走了。
一个是唐叔的电话,一个是他助手邢烨的电话,还有一个是这个小区的管家的电话。
走的时候,他说这个屋子每一个房间她都可以自由参观,房间和物品都可以随意使用。
他走后,整个屋子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楼阮踩着柔软的拖鞋上了楼。
她的东西被搬进了二楼第二间。
而她的房间则在二楼左手边第三间,谢宴礼的房间就在对面。
楼阮在走廊站了几秒,看了一眼那间屋子的房门,转头打开了自己的房门。
屋子格外干净。
她打开衣柜,带来的衣服都已经被收纳师们按照颜色和衣服类型整整齐齐挂好了,她实在没什么需要收拾的。
楼阮默默关上了衣柜,有些无措地站在房间里不知道干什么。
她很少有这样不知道干什么的时候。
大多数时候,她都是很忙的。
在那儿坐了几秒后,楼阮又重新站了起来,她找到电脑,购买了一张新的电话卡和一些生活用品,然后打开了一个已经长草的微博。
那是她华清读书的时候用的微博,上面主要发一些平时的习作什么的,因为画风可爱温馨,吸引了很多粉丝。
楼阮看着私信和消息栏,合了合眼睛,决定用这个账号继续更新。
她,要继续画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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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峥坐了最近一班飞机回了京北。
程磊已经派人在机场等着了。
邵大少爷眼底挂着浓重的乌青,有些疲倦地系上安全带,“什么事儿啊,非得把我叫回来,我也很忙的好吧。”
程磊没有亲自来,他派来的司机只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他斟酌着道,“好像是周少和楼小姐的事。”
邵峥一听这两个名字,更疲倦了,他怏怏地歪着身子,眼皮都耷拉了下去,打了个哈欠道,“他们俩什么事儿啊。”
他们俩不是十年如一日的稳定吗,周越添该干什么干什么,楼阮整天围着他跑。
之前不是还说楼阮进了周氏给周越添当秘书吗。
他们俩能有什么事?
楼阮终于拿下周越添,让他回来吃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