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带点苦笑地互相摇摇头。
那点苦笑夹杂着许多的理所当然。
不知谁从人群中带点惋惜地说到:“小粥啊,你这样,以后是要吃亏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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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会有未婚妻吗?◎
陈粥后来没有再见过大眼睛。她其实还担心, 她再见到她,要怎么说呢,或许只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寒暄一句, 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但是,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奇怪的事情,一个拢共都没有多少大的学校里, 两个人彼此就再也见不到了。
陈粥想,或许在他们那个圈子里,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一个沉重的沙漏, 记录着每个人离开的时间。一旦过了那个时间, 人们之间就无法再相遇。
过了几天后, 沈方易要回来了。蒋契知道陈粥记挂他, 自作主张地说要给沈方易一个惊喜, 把陈粥也带去他们的饭局了。
陈粥以为是普通的局, 也没多想,就跟着他先过去了。
陈粥是过去了之后,才发现局子里她原先认识的一个姑娘都没有。
晚上吃饭不似从前他们订的那种昏暗灯光的嗨吧夜场, 取而代之的是中式风格的亭台楼阁江南风味的布置, 像是要宴请什么人。
蒋契带她先入了座,她有点而不安地问蒋契,是要请什么人吃饭吗?
蒋契摇摇头, 表示具体有谁也不是特别清楚,而后又心大地摇头, “没事, 我照顾你, 你就吃你的。”
陈粥望着外面临近夜色下的斜竹冬雪, 坐在那儿等沈方易。
她先等到的是几个一身昂贵大衣剪裁的几个女孩子,她们像是很熟络,彼此说着话,越过竹林矮雪,朝陈粥这个方向走过来。等到他们入了包厢,脱了外套,白皙的锁骨上随便一条的低调项链看上去都不是凡物。
其中一个女孩子,染了一头栗色的头发,发丝精致的都可以去拍洗发水的广告。
那姑娘一进来就看到坐在那儿玩手机的蒋契了,将手里的包甩给他,“哟,蛐蛐,难得啊,今早这么早来。”
她叫的是小名,蒋契也没跟他介意,陈粥就知道,他们的感情应该很好。
“这位是你带来的姑娘吗?”那姑娘看到陈粥。
陈粥连忙站起来。
“别瞎说。”蒋契见到熟人,似是高兴,站起来否认,“易哥等会要打我了。”
“易哥的人?”那头的女孩子们听到这话都转过来看向陈粥。
陈粥在三道目光中有些不自如。
他们的神色,先是从上到下的探究,再后是心知肚明、了然于胸的样子。
那个栗子色头发的女孩先跟陈粥打的招呼,“halo啊。”
陈粥连忙回应着。
蒋契自以为周到地俯身跟陈粥介绍到,“小粥,这几个都是跟我和易哥一起在大院里长大的,那个栗色头发的刚刚跟你说话的,就是跟秦凌订婚,以后要嫁到秦家的。”
“你这话说的狭隘了。”另外一个穿了一身白色高定小香风的姑娘说到,“明明是秦凌入赘我们甜甜家。”
“是的呀,秦家倒是捡到宝了。”
“别这么说。”金甜甜笑容依旧甜美,“秦家太爷爷和我家太公以前一起在所里的时候,都是左右副手,现在秦家按照财力来说是没落点了的,但是我叔叔那边的项目刚好要秦家小姑子抬抬手的呀,算来算去,没有谁入赘,谁嫁人一说的。”
她现在看上去和煦温和,跟让人去大眼睛寝室泼油漆骂小三的判若两人。
他们全程也没有说到,关于陈粥那个圈子的那些人和那些事。
几个人说话间,沈方易风尘仆仆地进来了。
他一进来,先看到的是坐在靠门边的三个熟悉的人,他脱外套之际,就被她们拌住。
“沈方易,听沈伯伯说你又去新加坡了,上次说好带我去考察你那个项目的,你怎么又一个人去了,赚钱不带我们啊。”
“让郑叔叔给你找个律师,就能做,多简单的事,何苦跟着我去奔波。”他随手脱下的外套还在手上,笑着回到,伸手要去松脖子之间系着的领带。
他说的轻松,随意,陈粥能看出来,他跟她们相识很久了,是同个世界的人。
沈方易抬手松领带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对面的陈粥,他微微一愣,继而神色又恢复如常,朝着陈粥走过来。
陈粥微微有点尴尬。
不知道自己在尴尬什么,但是就是有说不出来的尴尬。
沈方易把衣服放在陈粥旁边的位子上,一只手挪开椅子,撑住椅子的一端,俯身迁就她的身高:“我们小粥也在呢。”
他说的轻飘飘的,有些意外,陈粥明白过来了,应该是蒋契自作主张地带她来的。
“正好这家饭菜还不错。”他坐下来,接过菜单,在还未点单的时候,先行来问陈粥的意见,“糖醋小排不错,甜口的你应该会喜欢,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