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过眼云烟,好哥们才是永恒吗?
让人很绝望。
跟教简一鸣弹恋爱主题的作品一样让人很绝望。
卫丛:难道我教他弹琴还要教他谈恋爱吗?国内的老师都这么拼?!
卫丛差点以为他真的要修无情剑了。
他看了看坐在简一鸣旁边的符盛蓝,符公子表情自然,一点多余的情绪都没有流露出来,刚刚的话简一鸣全没放在心上,就当卫丛是开玩笑,还扭头笑着和符盛蓝说话。
天真。
卫丛对自家弟子真的没眼看了。
很快到路加上台了。
路加比花赛的时候走得更远了,一次的突破之后,路加好像找到了更适合自己的方向,之前还会拼命往卫丛的方向靠,但形似神不似,现在演奏方法更加不同,可居然就有了一点神似。
听完路加的演奏,卫丛的表情很奇怪。
简一鸣奇怪地问:“怎么了?”
卫丛揉揉眉心,“真的没想到……不,没什么。”
他还以为那孩子已经放弃了。
不过不再拘泥于形式这一点来说,也算是好事吧?
很快就到了今天的重头戏——霍伊尔·格罗佛。
格罗佛整个人就像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穿上那个时代的服装,完全可以无缝切换时代的感觉,实话实说,简一鸣还挺期待他的演奏的。
格罗佛第一首曲子是肖邦《降e大调华丽大圆舞曲》。
肖邦的圆舞曲创作分成两类,一类是理想化现实中的舞蹈,另一类则是借圆舞曲的形式写抒情诗,所以肖邦的圆舞曲都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舞曲,更多是借舞曲的形式延展创作。
格罗佛对肖邦这部作品的处理出乎简一鸣的想象,颗粒感强,感情线条就像曲线流柔滑富有光泽,流线感和动态感极强,像一条条海豚跃出水面,蹦跳着前行。
国内对肖邦作品的处理都趋于同化,简一鸣只在王曦和卫丛身上看到极具个性化的处理,真正来到欧洲之后,听别人的曲子,简一鸣才开始意识到“原来还有这样的演奏”。
可是……
简一鸣听着听着觉得有点不对,“他的音乐框架是不是有点弱?”感情处理得很纤巧细致,可是作品宏大叙事的骨架没有撑起来。
王曦是正宗在俄国留学、擅长俄系音乐家作品的演奏家,对音乐作品的整体框架和粗线条的处理很有心得,带动简一鸣演奏的时候也会注意描画这方面的内容,回过头听格罗佛处处细腻的演奏就不太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