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林愣了一下，道：“抱歉，那你过年回海城吗？”
沈如还在的时候他们过年就是回海城过的，自从沈如走了之后，上大学那几年过年也是回海城，到他毕业之后，因为每年过年沈意都在忙，所以外公就来京市迁就他了。
“还没定呢，看有没有时间。”沈意说。
“嗯。”
说话间，服务生把菜推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话题都比较日常和轻松，沈意一直有点心不在焉，思考怎怎么进去他的目的话题。
段林发现他不在状态，停了一会，看了他眼，问：“有事？”
“啊？”沈意有点没反应过来，“哦，没什么，就是在想，听学长你说了这么多，好像一直都是一个人，就没有……伴侣什么的吗？”沈意问完有点心虚，他其实也无意探究别人的隐私，只是需要一个入口去进入主题。
段林显然没想到他会提到这个话题，表情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说：“我以为你对我的感情经历不会感兴趣。”
沈意有点窘迫。
他确实也不能算是感兴趣才问的。
“没有。”段林忽然说。
沈意有些意外地看着他，段林也看着他，眼神有点温柔，说：“刚出国那几年我都忙于其他的事情，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不过现在，我想试试看。”
餐厅里的音乐婉转悠扬，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缓缓转动。
“沈意。”段林忽然叫了他一声。
“啊？”沈意看向他。
段林的目光和他对视，眼神温柔，他问：“你有喜欢的人吗？”
终于，聊到这了。
沈意心里庆幸的同时也在紧张，他目光避开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手握紧了，然后对他说：“有。”
段林的表情没有惊讶，眼神却黯淡了一些。
沈意还在想现在要不要继续挑明往下说，忽然间听见段林问了一句：“是他吗？”
沈意一抬头，发现段林的目光落在他身后侧，沈意随着转头往后看去，愣住了。
身后侧，多日不见的陆沉远远地投过来一道冰冷的目光，而他的身边，一个貌美的年轻女人挽着他的手臂，这时正顺着陆沉的目光疑惑地看了过来。
“你们应该还没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