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州瞪大了眼,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白晚玉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似乎也是意识到了什么,但话已然说出口,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道,“怎么?这么些年了,你难道还没感觉出来吗?”
白落州怔怔地望着白晚玉,突然间不知所措。
白晚玉故作惊讶,夸张地用手掩住小巧的嘴巴,“呀,你真不知道啊?”他单手支着下巴,满脸的天真怜悯,却掩饰不住美好外表下的冷漠。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惊讶,老实说,我的心里头也没什么把握,一开始我也觉得爸爸对你是有些严苛,后来听说你不是他亲生的,瞬间我就理解他了,可惜那时候你已经进了我们白家的大门了,毕竟这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爸爸还不是只有捏着鼻子认了,大不了就是一笔风流债了呗。”
白落州咬牙切齿,越听越想把人凑上一顿。他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是这样的原因,他一直以为自己不受宠是因为父母的爱情本身就是一场悲剧,原以为,他和白晚玉都是没了母亲的孩子可以惺惺相惜,哪想到偏偏是这样的结局
白落州强忍着泪水,嘴唇气得发抖,他忽然觉得自己可笑无比,亏他吃了这么多年的闷亏心里还惦记着这该死的父子俩,一次又一次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用这可笑的亲情关系来说服自己原谅包容。
他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包容之后,换来的却是他们不加节制的利用,原来理由在这里,怪不得白远尚把自己嫁出去一点心疼的意思都没有,怪不得白晚玉绝对不允许让自己的地位高于他
白落州强忍着痛楚,用力地眨了下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哑声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晚玉移开目光,看向自己刚做的指甲,“听别人说的呀~”
“听谁说的?”
“记不清了。”见白落州还直勾勾地盯着他,白晚玉无辜地说道,“我真记不得了,我只是记得有一次在走亲访友的时候,别人看到我俩走在一起对我俩指指点点的,当时你没留意,我倒是听了一耳朵。”
“是谁对我俩指指点点?”
“我说了我记不清了。”
白落州斜觑着白晚玉,字句清晰地说道,“白晚玉,你在撒谎!。”
白晚玉脸色沉了下来,冷冷地看着白落州。
“这种家里的丑闻,不论对你是否有利,但对你而言起码是件大事。你不可能记不清。”白落州说着,眯起眼睛,“你之所以说记不清楚,是因为你知道我这个人心思缜密,会对你说的话进行复盘从而找出其中矛盾的地方,以此来推翻你的话,如果本就是实情那倒还好说,偏偏这件事情是你编出来的,肯定会被我找出破绽。”